何瑤林釗倒是不知道因為周巧玲三言兩語的話,他們就少了一個搭訕者。要是知道了,估計還得感謝周巧玲呢。
夫妻倆吃了早飯後,反正也沒其他的事情做,就去門口的田裡拔拔草。半畝地的玉米都長得大半人高了,濃密青翠的,估計今年會有個好收成。
正忙著呢,一陣馬蹄車輪聲急促的在田邊停下。追風和一位身穿灰衣服的年輕人先從馬跳下來,又從車上扶下了華老。
華老一臉疲憊風霜,滿眼懊惱。穿的衣服皺巴巴的,連鬢邊的頭髮都凌亂的很。像是遇到了什麼超級急迫的事情,根本來不及注意形象了。
他快步走到林釗面前,當即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聲音顫顫的道:“主子,屬下知罪了。”
何瑤不知道華老犯了什麼罪,但能這樣子,鐵定是很嚴重的。既然對方是林釗的下屬,她絕不會插手。只是目光驚異的看了華老一眼。
追風垂首站到了林釗身邊,同追風一起來的那位灰衣服的年輕人,則跪到了華老身邊。
好在這會滿村人的目光都被周巧玲回孃家吸引到周家那邊了,沒人發現大宅院這邊的情景。不然一位白髮老者跪林釗,鐵定片刻就能吸引一群的人來圍觀。
一片靜默中,林釗丟下手裡剛拔的雜草,拍拍掌心的泥灰。起身眼眸冰涼的看著華老,伸出了一隻手:“拿來——”
華老瞬間更是露出不捨的神情:“主上——”
“我不是你主上,你眼裡也沒我這個主上。既如此,仙居令也不適合留在你手中了。”一語完畢,林釗聲音發寒的又強調了一聲:“拿來。”
何瑤不知道仙居令是什麼,可是追風明白的很。那雖然只是一塊令牌,卻是能出入一處神秘地點的通行令。哪裡有當世最罕見的藥田,最稀有珍貴的神藥。
華老之所以有神醫的美名,有一半要歸功於那塊藥田。沒有好藥的醫者,哪怕醫術再好,也如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神醫的神字就要打個折扣了。
那片藥田是華老最寶貝的東西,現在林釗陡然要收回去,真真是要了華老的命啊!
華老聽得瑟縮了下,低頭咬牙道:“主上,屬下真的知道錯了,請您給屬下一個機會。換作任何別的懲罰,屬下都認了。”
那名灰衣年輕人也練忙叩首道:“小人祝由,願為家師承擔一切,請主上罰我吧!”
林釗的目光立刻凌厲的掃了祝由一眼,見狀追風立刻衝過去。不由分說抓起祝由的兩條胳膊,硬把他拖到了一邊。
“你作死啊!”追風壓抑著嗓子警告對方:“主子面前,哪有你隨便說話的份?”
“可是——”祝由剛想說什麼,又被追風一腳踹翻在地:“閉嘴。”
而華老,瞧著自己弟子被打了,再看看面前林釗愈發變得冰冷的目光。無奈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的藍色玉牌出來。恭恭敬敬的放入林釗手中:“屬下知錯了。”
林釗接過玉牌,又冷聲道:“去滄南州,三年不許回來。若三年後,你能徹底改過,我會再考慮,還收不收你這個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