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於大河是拖著腿,齜牙咧嘴的離開河東村的。
把飯菜燒糊後,林釗乾脆又罰了徒弟負重登山。累的於大河呼呼呼的喘著粗氣把村口的幾座山包都爬了一遍,幾乎癱倒在河東村口。
於大河這次來,還帶來了買田地的訊息,說某地恰好有塊兩百多畝的田地要出售。他去特意看過了,都是上等的良田,灌溉也方便,價格也合理。
何瑤剛想提議明天去看看,被林釗一眼瞪了回來。然後他直接對於大河道:“這事,你去鎮上還沒開張的太平糧鋪找流雲掌櫃就行,不用麻煩我娘子。”
何瑤不想麻煩流雲,覺得買地這樣的小事,她自己解決就好了。連忙道:“可是……”
她話還沒說完呢,就看見林釗突然對她壞笑了下,幽幽問道:“娘子精力十足嘛!”
何瑤立馬打了個激靈,閉嘴,再不敢爭辯了。
於大河覺得今天自家的師傅師孃怪怪的,好像兩人之間多了一股奇怪的氣場。到底是什麼氣場?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不敢問什麼,吃了晚飯趕緊的腳底抹油,溜了。
瞧著不久後天色就要黑了,何瑤心頭很快變得有些拘謹,幾次看著林釗欲言又止。偏偏對方還故意逗她,目光一直火辣辣的在她身上掃描,似要再將她生吞活剝。
等到兩人真歇息時,何瑤躺在床上,真是又緊張又有些期待,說不出的奇怪心情。
結果出乎她意料的是,林釗竟然只是擁著她,輕輕的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就道:“睡覺。”
“夫君——你?”何瑤咬了咬牙,追問:“你今晚,不,那個嗎?”
“在娘子眼裡,為夫是那麼不知節制的人嗎?”林釗伸手點了下何瑤的腦門:“你的小腦袋瓜子想什麼呢?還是?嗯——”
他話音一轉,聲音立馬變得狡黠的道:“娘子想要?”
何瑤趕緊道:“不是,我不想——”
“不想?”林釗的話音霎時變得沉重,帶著令人壓抑的感覺道:“娘子居然不想,難道是為夫昨夜表現的不夠好?”
夜色凝重,男人話音壓的低低的,像是最醇香的美酒。引得何瑤心頭小鹿亂撞,真想要醉死在他身下,又有些懼怕。
才受過傷的身體,總需要時間修養啊!
“不是——”她被他逼得難耐不安,到底鼓足了勇氣回答:“想的,但是,今晚不要了。”
“呵呵……”林釗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抱著她親了親。隨後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只擁著她睡了一夜。
翌日,兩人一起睡到自然醒,精神抖擻的起床。院子大門開啟時,正好看見周巧玲坐著新婚出嫁時的那輛馬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回門了。
陪同她回來的新郎官,自然不是那日迎親的小夥子,而是一個鬢角都有些泛百的,小個子的中年男人。
雖然對方保養的極好,養的細皮嫩肉的穿戴精神,看起來似乎只有三十多歲。可何瑤兩世積累的老練眼光一眼就看出來,那男的起碼有五十歲了。
五十歲,估計比周巧玲親爹周渠的年紀都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