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罰跪了,大將軍真捨得啊!先前是哪裡的傳言,說大將軍畏妻,是妻管嚴的?分明就是假的嘛!
圍觀的將士們大眼瞪小眼看著何瑤。
何瑤本來覺得跪一會也沒什麼,就當讓林釗出出氣唄,省得以後真把她困在將軍府裡不許出門。哪曉得跪了沒一會,就覺得膝蓋被硬邦邦的地面咯的很不舒服。而且她方才出了汗,校場上風又大。一吹還有種冷颼颼的感覺,真心不舒服。
好在她現在勉強也算個修練之人,乾脆就忽視一切,緩緩閉上眼睛。跪在那兒運起體內靈氣,暗中調息。這招十分有效,很快她就感覺不到晚風的涼意,也忽略了被咯的很不舒服的膝蓋。
林漝也在校場邊,自打兵敗失利,他又性子陰鬱。在軍中除了一些想要巴結他的人,都沒什麼朋友。知曉今日何瑤私自隨軍出城後,他第一反應沒有擔心,只有憤怒。
一個女人,不在家裡好好看孩子,跑城外去逞什麼能?
林釗在軍中,何瑤也跑軍中,那麒寶寶誰來帶?就丟給幾個下人?下人豈能照顧好孩子?太不負責任了。
林漝記得很清楚,他自己的童年,就是沒得到多少父母之愛,反而留下了很多陰影。
當父母的不盡責,還當什麼父母?
憤憤的看著何瑤,林漝忽然轉身,往軍營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在軍營外有自己的府邸,見他要走,阿奇連忙跟上他,詢問:“郡王,您這是要回去了?”
林漝沉默的點了點頭。
阿奇趕緊道:“可是,你是不是應該和大將軍說一聲?”
“兄長?呵……”林漝冷笑一聲,腳步未停。
他這位兄長,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巴掌,他又何必再去對方面前自取其辱。
兩人緩步無聲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就要走出軍營時。忽然聽到一處角落裡,有士兵們聚集在一起竊竊議論。
“哎,你們說,林釗大將軍先前隱居多年。此番突然來邊關領軍,該不是想與那清河郡王爭奪永寧王府的世子之位吧?”
“難說啊,這位大將軍才是嫡子。按理說,那世子之位更應該封給他才對。那清河郡王不過了是仗著受寵的思貴妃是他獻上去的,吹了皇上的枕頭風,才得了便宜。”
“投機取巧的事情可不長久,先前讓他統兵,估計也是思貴妃吹的枕頭風。可怎麼樣呢,白白坑了我們邊關的將士們。”
“就是,他現在還有臉在軍營裡晃,真是看著就令人噁心。”
“聽說大將軍剛來就當眾打了他一巴掌,打的好。這種沒本事的小人,就欠揍……”
聽到這裡,林漝的拳頭緩緩握緊,整個人身上的陰鬱氣息愈發濃厚。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濃密的睫毛也遮不住眼底冰冷危險的光芒,還隱隱泛出一種嗜血的感覺。
阿奇見狀,當即在心裡喊了聲不好,連忙提醒:“郡王,這裡可是軍營。”
“呵……軍營又怎麼了?私下詆譭本王,難道還不許本王憤怒,任由他們胡言亂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