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說著想起了自己僅存的財產,拿出來遞給何瑤:“你把我的鐲子拿去鎮上,換了錢買點糕點點心什麼的。再給你姥爺姥姥抓點補氣血的藥……”
不等她說完,何瑤就笑道:“娘,我手裡有錢,不用你的鐲子。”
“那不一樣。”衛氏堅持道:“你的是你孝敬的,娘這個是娘孝敬的。”
“我是你女兒,誰孝敬都一樣,姥爺他們不會分的這麼清楚的。”何瑤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自己親孃的嫁妝鐲子去花銷的,直接道:“娘要是想孝敬,等以後孩子生下來。當面孝敬去,到時候我保證不攔著。”
“你呀——”衛氏知道說不過她,眼中禁不住有些泛酸:“我也不知道那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得了你這樣的好女兒。”
“當然是這輩子的福分啦!娘你快把鐲子收起來,免得叫人看笑話。”何瑤搶過鐲子,想了想幹脆套在了衛氏的手上:“銀鐲子麼,就要帶著才白亮。以後見了面,姥爺看見你依舊帶著陪嫁鐲子,會開心的。”
“他們知道你過的好,現在就開心的很呢。”衛氏終於忍不住擦起了眼角的淚。
言言看著她們母女間的互動,表情又羨慕又酸澀,還背過身去偷偷擦了把淚。
何瑤很警醒的發現了,立馬就拍了拍言言的肩膀,問道:“怎麼了,言言。”
“沒什麼,就是看見師孃和姥姥,忍不住想起我娘了。”言言鼻子瑟瑟的,悶悶的回答:“我娘很早就去世了,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一想她就難受。”
“乖,那就不多想了啊!”沒媽的孩子最叫人心疼了,哪怕言言是縣令的女兒,優渥的生活也彌補不了她沒有母親的遺憾。
何瑤將言言摟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
言言力大無比,但沒聽說過言縣令有那特殊天賦。晚間入睡時,何瑤悄悄同林釗咬耳朵:“夫君,你說言言的神力會不會是她親孃遺傳的?她親孃也是個天賦異稟之人。”
林釗眯眼稍思索,微笑:“肯定是。”
“可惜呀,她娘已經去世了。”何瑤惋惜了一句,想想於大河。又道:“好在大河是個深情的人,將來必不會辜負言言。”
“為夫也是深情的人,將來必不會辜負娘子。”
現在睡的都是帳篷,隔音很差呢。兩人說話都是貼在一起悄悄的說。林釗說這話時,故意張口輕咬了咬何瑤的耳朵。
然後等不及她驚訝,就迅速堵住了她的唇。不由分說道:“別想了,早點睡,明天要起早走山路呢。”
你這樣子,人家怎麼睡得著?
何瑤促狹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先掐了掐林釗的下巴。才推開他,轉身,甩給他一個後背。
林釗的雙臂立刻伸手過去,從背後擁住了何瑤,在她耳邊笑道:“躺著的時候,這個姿勢最適合擁抱噠,娘子真是貼心。”
“討厭啦!”嘴裡這麼說著,何瑤卻往後挪了挪,讓自己的後背更貼近男人熱熱的胸膛。舒舒服服的被他擁抱著,一起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才吃了早飯還沒來得及出發呢。於大河先上門了,笑道:“舅舅怕表妹呆久了太打攪師傅,叫我接她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