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是我下的,是她們冤枉我。”
都這時候了,周巧玲還矢口否認。她捂著被扇的通紅的臉頰,哭喊著辯解:“虧你還是我爹呢,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就知道打我,你算什麼當爹的?”
“我打你是為了你好!”
周渠氣的額頭青筋都爆起來了。他又不傻,無緣無故的,牛婆子一個孤老太婆不會詆譭周巧玲。更何況人家還拿了裝藥的紙包作證,確實是他家裡的。
他快被女兒的愚蠢行為氣死了,伸手把藥包紙砸在周巧玲的臉上:“現在外頭都知道了,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沒做過嗎?你的名聲都已經壞了啊!”
周巧玲看著紙包都被拿來了,頓時明白是抵賴不過去了。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承認了:“對,就是我乾的,怎麼了?我就是看不慣何瑤,想在她井裡下點藥,怎麼了?”
“你還怎麼了?你下藥。你差點害了牛婆子,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的?你還有沒有點是非廉恥啊?”
周渠這才發現:女兒的心思已經歪了。
“別人我顧不了,只要能讓何瑤難受,我就開心。”周巧玲仰起頭,倔強的看著自己親爹。
還道:“爹,你的里長都被她弄沒了,咱們兩家有仇的。我做點手段,報個仇有什麼不對?我不覺得我做錯了。”
“你害人還有理了?我今個打死你個不知好歹的。”周渠雖然小心眼護短,也做過不少錯事。
可也知曉下毒害人這種事情最最惡劣了,即便下的只是巴豆,以後周巧玲也要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樑骨。
見女兒還不知錯,說話的同時,他去拿起了牆角的一根棍棒,轉身就要往周巧玲身上打。
“孩他爹,不能打呀,這麼粗的棍,巧玲會被打壞的。”周婆子趕緊衝上去攔住丈夫。
周巧玲卻梗著脖子,指著自己腦門道:“爹,你打,你往這裡打。你打死我,等過幾天金家來送聘,你可就沒女兒嫁過去了。”
提到金家,周渠拿棍子的手無意識的開始發軟。
金家真是有錢人家呢,要是女兒如願嫁進去,能生個兒子,將來得幫家裡多少啊……
見親爹的棍棒遲遲落不下來。周巧玲心中瞭然。繼續道:“爹,我不過是下了點巴豆,說起來就像小孩子的惡作劇一樣。算得了什麼?
現在外頭鬧哄哄的罵咱們家,不過是那些人捧高踩低。想拍何瑤林釗的馬屁,擠兌咱家罷了。
等我嫁了金家,當了夫人。有實打實的身份銀錢,你看他們還敢說什麼?
歸根到底,現在嚼咱家舌根的人,就是一群沒出息的窮鬼,壓根不用在乎。”
她說的好像忘了,周家現在的家境,可不比她口中的窮鬼們強多少。
周渠聽得暗暗點頭:周巧玲說的雖然難聽,可只要她能如願嫁進金家。就一切都能成真,話糙理不糙。
女兒是不能打了,誰叫全家還指望著她呢。
在金錢的誘惑面前,周渠徹底低下了頭,面色發囧的建議女兒:“以後做事小心點,莫要再被人抓住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