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手上微微頓了下,就繼續忙碌了。她早知道林釗的身份不一般,生於王府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反正林釗不願意和王府有糾葛呢,她也不在意。
就笑道:“怕什麼,難道他還敢強搶民女不成?”
“反正看見他,我就覺得不安。”言言小聲的嘀咕一句:“他正常的時候吧,善良有禮貌的,好的很。不正常的時候又太邪惡。”
何瑤知道林漝那是有心理病,畢竟對方長得和她前世的搭檔太像了。她有時候想到對方,心裡就忍不住有種遺憾難受的感覺。就道:“他邪惡的時候是得了病,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言言聽得訝異,想了想,小聲問道:“世上怎麼會有那種怪病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師孃,你說他該不是招惹了什麼髒東西吧?”
“呃——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反正和他也不熟。”何瑤對林漝瞭解不多,沒法解釋什麼。
同言言聊了幾句,正在帳篷內修養的衛氏知曉言言是於大河的未婚妻。很熱情的招呼:“這裡家裡亂糟糟的,都沒什麼東西能招待姑娘。瑤兒你不是曬了很多野果子乾嘛!拿出來給言姑娘嚐個鮮。”
她說的是何瑤曬的藍莓幹,好歹也算是果脯啊!
何瑤笑了笑,就去裝了一碗過來,給言言當零嘴吃。
言言是縣令的女兒,自小飲**細,這種山裡最常見的野果子。她還真沒吃過,拈了幾粒丟進口中,讚道:“味道酸酸甜甜,還挺好吃。”
“這玩意叫藍莓,山裡多的是。我曬了很多呢,隨便你吃。”何瑤看著她吃零食。鋪好了床榻,又去把自己的乾淨衣服找了兩身出來,讓言言晚上有的換穿。
言言是臨時決定留下來的,自己都沒準備什麼。當下很是不好意思道:“師孃,真麻煩你了。”
何瑤搖搖頭:“你都叫我師孃了,還說什麼麻煩?都是自家人,別客氣。”
言言不想光吃不幹活,就道:“師孃,有沒有什麼事我能幫你做的呀?”
“還真沒有。”何瑤家裡沒養牲口雞鴨的,就門口一點菜地,暫時都不需要打理的,完全沒有等著要乾的活。
難道真的留下來光吃白飯啊?
言言想了想,見衛氏正坐著裁剪布料做小衣服,登時眼前一亮:“我幫姥姥做針線吧!”
“成啊,你要會你就做吧!”何瑤沒想到言言一個力大無窮的貪杯少女竟然還會做縫補刺繡的活,立馬就答應了。
“我會的,奶孃從小就教我,我做的可好了。”言言終於有機會展現自己的長處了,開開心心的過去幫著衛氏做針線。
衛氏哪裡能讓她一個大小姐幫自己做衣服,就道:“聽說你同大河就快成親啦?”
“是啊!”言言羞澀的微笑。
“那你該幫大河做點東西啊,像是荷包鞋襪什麼的。”衛氏提議道:“我這裡的剛好有適合做荷包的碎布頭,不如你現在就做一個吧!”
“還是算了。”言言堅持道:“我想幫姥姥做小寶寶的衣服呢。”
“我這已經做的足夠多了,不用你忙。還是給大河做吧,我可喜歡大河那孩子了……”
被衛氏三言兩語的勸著,言言真就開始做荷包了。
瞧見她有事忙著了,何瑤就另搬了桌椅,拿了紙筆專心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