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全村人都跟蝗蟲一樣一窩蜂的抱團上的情景,何瑤前世只在解救被拐婦女的節目裡看到過。
在那種偏僻落後的山村,誰家買了媳婦進去。全村人都看著,警察去解救的時候,全村人都跟瘋了似的跑來圍攻搶人。老人孩子帶頭衝在最前面,哪怕警察鳴槍示警他們都不怕,反正社會主義的警察是不可能隨便殺人的。
但這裡可沒有社會主義。
圍毆是吧,一群沒經過訓練的刁民,何瑤現在還真不怕。
畢竟,她最大的靠山就在邊上呢!
聽見四周的咋呼聲,林釗皺了下眉頭,微微眯起眼睛,周身立刻散發出了一種冰冷的氣息。
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有腿腳跑的快的村民已經揮舞著棍棒衝到了兩人近前。舉起工具不分青紅皂白,沒頭沒腦的就衝兩人打去。
打人的嘴裡還罵罵咧咧:“敢到咱們村撒野,在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有沒有命活著回去?”
“長得人模人樣的,就是沒腦子。一看就是個短命夭壽的,爺打死你就是成全你。”
“就是,來咱們芳甸之前也不打聽打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來撒野,先打折了男的腿,再把女的衣服扒光了吊起來……”
就短短時間,何瑤都聽到了兩次扒光衣服了,這個村子人性的惡劣可想而知。
她暗中搖頭,氣的咬緊了牙齒,丟下那幾個婦女。抄手摸出自己的蝴蝶折刀,手下絲毫情面不留。看準了一個衝到她眼前的男子,直接飛起一腳踹上對方的胸口。人跟著欺身而上,手中的刀柄狠狠的搗在對方的嘴上。
嘴巴太髒,就該懲罰,看他還怎麼說話?在這種被全村暴民圍毆的情況下,就要出手狠辣,才能立威震懾人心。
同時間,林釗也飛身而起。一圈通通通的腿腳踢下去,面前圍攻的村民們橫七豎八,華麗麗的在四周倒出了一個圓。
何瑤動了刀子,弄的是外傷。被她打中的男子頃刻碎了幾顆門牙,嘴唇被劃出一道大血口子,鮮血橫流。捂著嘴巴從喉嚨裡發出驚愕的尖叫,看著分外嚇人。
林釗動腳踢的全是內傷,那些人被他踢倒在地後。一個個大張著嘴巴吸著氣,愣是連叫都叫不出聲來,更別提爬起來了。
譁——好厲害!
這突然的變故,驚的芳甸村的村民們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面對如此狠辣的夫妻倆,他們頭一次從內心裡感受到了懼怕。
但是,被打倒的一共才二十幾號人,現場還有百來號人呢。而且還有更多的,還在趕來的路上。
登時就有人振臂一呼:“大家別怕,大家一起上,就不信我們全村人,弄不死他們兩個。”
“就是,弄死他們,大家上——”
“對啊,大家一起上,打的他們累了,咱們就贏了。”
“咱們芳甸村的人從來不是孬種,可不能怕了。”
“窩囊廢才害怕呢!衝上去,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何瑤很快就發現,振臂高呼的是幾個年長的中老年男人和婦女。可被他們慫恿推搡著往上衝的,都是十幾歲的少年,甚至更小的孩子和婦女。
呵呵……蝗蟲頭子麼?
甩掉折刀上的血跡,何瑤轉身與林釗對視一眼,互相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