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人看著大宅院,一點都沒把大宅院放在眼裡:“不過一兩百號侍衛而已,他既然敢公然抗旨窩藏罪犯,咱們乾脆就多調些人來,一鍋端了算了。”
另外兩人還有些忐忑:“大哥,他剛立了大功,民心所向。聽說與太子關係也很好,咱們不能直接抓人吧?”
“是啊,他雖然無官無職,可畢竟是永寧王的長子。直接抓了他,怕是後患頗大,不好善後啊!”
領頭的人方才吃了林釗一腳,被踢的血氣翻騰,到現在胸口還疼著。這個仇,他是記在心坎裡了,當即道:“永寧王的兒子又如何?他現在可不是在王府裡。再說了,他可是公然抗旨。叛賊清河郡王明明白白就窩藏在他府中,咱們奉旨抓罪犯,怕什麼?”
“可是……”
兩人還要猶豫,領頭人又道:“你我兄弟三人在三法司衙門當差多年,親手抓了多少高官貴族?何曾怕過誰?怎麼你們現在倒是怕了?”
“不是怕的原因,實在是……”
“咱們只是抓而已,又不是要殺人。抓了後朝廷是砍了還是放了,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若明知犯人在此,咱們卻畏縮了。那就是咱們違抗旨意了,咱們這身官皮,也不用披了……”
被領頭人這麼三言兩語的勸著,另外兩個人猶豫著點了頭:“一切都聽大哥的。”
“很好,咱們走。”領頭人恨恨看了眼大宅院,氣沖沖離去。
他們剛走不久,追風就現身,超三人離開的方向輕蔑的呸了一聲。
院子裡,何瑤還在同林釗議論:“夫君,他們既然知道林漝在這裡,怕是會很快宣揚出去,對林漝養傷不利。”
林釗也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沉『吟』道:“等他稍微好一點,為夫送他去永寧王府。”
何瑤聽的立刻搖頭反對:“去京城?不好吧,只要他還被通緝,去京城等於自投羅網啊!”
“不是京城,是另一座永寧王府。”林釗說的是封地上的永寧王府。那兒雖然一直沒有主人,只是座空置的府邸。現在已在他掌控之中,就算是太子親自來了,也別想隨意進屋搜查。
何瑤聞聲看了眼林漝的房間,輕輕嘆口氣:“他會答應嗎?這麼快送走,他不會以為我們厭惡他吧?”
“他若執意那麼想,也沒有辦法。但他若再犯錯,為夫不會留情。”林釗現在對林漝不抱任何念想,救治對方。是他做哥哥的想要還對方幼年相救的恩情,也僅此而已。
林漝也早聽見院子裡的動靜,知曉竟然有人上門來抓他。他幽幽冷笑一聲,問阿奇:“你說,兄長會把本王交出去嗎?”
阿奇:“郡王明知故問,大公子已經把人趕走了。”
林漝:“呵,只是暫時趕走而已,遲早還會再來。三法司衙門的人直接聽命皇上,最是難纏。那幫人愚蠢莽撞,壓根就是一條條瘋狗。為了抓人,他們什麼都敢做,不會把兄長放在眼裡的。”
阿奇聽得連連搖頭:“不至於吧!”
“呵……等著瞧!”
林漝說的沒錯,才過了兩天,先前離開的三人就調來了足有五百號人馬,氣勢洶洶的闖進了河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