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好像有人在大宅院門口哭喊,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聲音淒厲。
驚得正在笑的林麒小寶寶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不笑了,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嚇得何瑤趕緊把兒子抱在了懷裡,連聲哄道:“乖,不怕不怕的。麒寶寶乖,娘在這裡,不用怕……”
林釗頓時黑了臉,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就看見追風匆匆過來稟報道:“主上,有村民來門口鬧事。”
“又是什麼人?”林釗怒道:“還不快都打走。”
敢驚擾了他兒子,他想殺對方的心都有了。
“不方便打啊!”追風神情頗為無奈。
敢上門鬧事的歹人,有什麼不方便打的?
林釗聽的略有些生氣,不悅的瞪了追風一眼。走出去一看家門口的陣勢,自己也吃了一驚。
只見家門口的村裡大路上,停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個骨瘦如柴,半死不活的男人。
邊上跟著一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七八十歲,站著都能顫抖的那種。擔架邊上,還撲著一個大肚子女人。身後一溜兒,站著一二三四五六,足足六個小孩子。最大的是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最小的也就剛會走路的模樣。
六個孩子都穿的衣衫襤褸,眼神怯生生的看著四周。大一點的孩子沉默不語,小的幾個抱在一起,正哇哇哭的傷心。
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都是老弱病殘,也難怪追風說不方便打。
可這樣的人,怎麼會來自家鬧事?
林釗仔細看了看,很快認出對方也是村裡的,是一戶姓許的人家。家境貧窮,算是村裡條件最艱難的人家了。
擔架上躺著的是許家的兒子,全家唯一的壯勞力。挺著大肚子哭的就是他的妻子許娘子了。
許娘子此刻哭的眼圈紅腫,舉手不停怕打著擔架上的丈夫。尖聲向圍觀的村民們哭訴:“我男人好好的,從來沒有病,就有一天上山。碰見一個小瘟神,說他有病。他回來沒幾天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吐了口血後,治著治著就不行了。
好端端的人突然變成這樣,都是那天的小瘟神咒的。蒼天在上,我說的要有半句假話,叫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瘟神?
林釗正聽得納悶呢,追風立刻解釋:“回主上,她說的是小草。有次屬下帶著小草上山,碰見她男人,當時小草一眼看出那人有病,建議他去治,還被罵了一頓。”
原來如此,自己有病沒及時去治。現在人快死了,就賴到小草身上了,真是刁民一家。
林釗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許家一家人的目光沒有絲毫憐憫。當下吩咐追風:“不管她家要什麼,先讓他們閉嘴,且決不允許任何人往小草身上潑髒水。”
“是——”
林釗旋即回了房間,追風轉身走到許家人面前,先喝了一聲:“不想死的就別鬧,你們想要什麼直說好了?”
許家來鬧想要什麼,當然是想要錢了。不然家裡頂樑柱去了,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帶著六個孩子,還要養活兩個老的,要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