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輕鬆,和婆家賭氣就丟了丈夫和孩子走了,現在反倒把鍋推在婆家頭上。
何瑤在流溪鎮生活了好幾年,雖然與言縣令接觸不多。也知道他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性格隨和又重情的人。後來雖然也娶了新人,可新人是在言言好幾歲後才娶的,對言言一直都很嬌慣重視。
連於大河的娘都透露過,當年言縣令與言言的娘感情深厚。
既然感情深厚了,那離開就是離開,為何先前言縣令一直告訴言言,說她娘死了呢?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言的娘從小鎮上走到繁華大京城,嫁給別的男人。然後十幾年,顧慮自己的面子,對親骨肉不聞不問,這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自從當了娘,何瑤就覺得:孩子就是孃的命,天底下能捨得主動拋棄親骨肉的女子,沒一個不是狠心絕情的人。
想了想,何瑤追問了一句:“你娘現在嫁給了什麼人?”
言言臉色白了白,頓了下才道:“我娘她給人做妾。所以才身不由己,沒法去認我。”
“做妾啊!”放著現成的縣太爺夫人不做,去做妾,這個差距可是有點大。
不過轉念一想,十幾年前,言縣令可能根本不是縣令,只是個普通的書生。
何瑤心裡更有了計較,問言言:“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言言困惑的搖搖頭:“突然找到我娘了,我心裡也慌的很。而且,我還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我爹?不過我娘要我搬去她現在的家裡住,說就當是普通親戚,先去認認門,想同我好好敘敘這些年分別的事情。”
“不行。”何瑤立馬拒絕,口氣堅定,不容言言有別的想法:“你必須住在林府內,哪裡也不許去。”
言言點點頭:“表哥也是這麼說的,他說才認親。還不知道我娘現在的子女們是什麼態度,不好貿然上門打擾的。”
“聽你表哥的沒錯,先回房休息去吧,你孃的狀況,明天我再看看。”何瑤看天色已晚,就讓言言下去歇著了。
“嗯——”言言臨走的時候,還回頭衝何瑤開心的笑:“師孃,我真的很開心,我找到我娘了。我也有娘了,以後再不是沒孃的孩子了。”
瞧她興奮的樣子,何瑤微笑:“知道,師孃也為你開心。瞧你眼睛都腫了,讓你娘看見會擔心的。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漂漂亮亮的再去見你娘。”
等言言走後,何瑤立刻把於大河叫來,問道:“那人真是言言的娘嗎?”
“十有八九是的。”於大河不敢否人,也不敢完全承認,只道:“但是表妹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
何瑤聽得幽幽嘆口氣,言言是個缺母愛的孩子。有一點希望都會往好了想,現在就認定也不稀奇。
只追問於大河:“關於那個女人,你看到多少?”
於大河到底是男人,又不是他找親孃。情緒相對冷靜,觀察到很多:“表妹的娘在夫家似乎並不得勢,我瞧見她身上的衣服都挺舊的,頭上也沒幾件時新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