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追風再跟小草在一起的時候,不再嘻嘻哈哈的一起歡笑,而是變得嚴肅深沉。
如此過了幾天,小草見自己反覆逗引。追風都沒有像以前那樣笑的開懷,反而露出了一副心內鬱結,情緒難以釋放的樣子。
小草盯著追風觀察了幾天,某天終於忍耐不住。皺著眉滿臉擔憂的跑去找小雀:“師姐師姐,你快幫風哥哥看看,他怕是得了絕症,不久於世了。”
“你說什麼?”小雀被當即被嚇了一跳,連忙追問:“當真。”
“應該是真的。”小草點點頭,沉重的道:“據我觀察,風哥哥病氣鬱結於心,已經影響到了他的精神和情緒了。他整個人性子都變了,這是疾病裡最兇險的階段,基本已經沒救了。”
“不是吧!”小雀被嚇得心口砰砰亂跳,不敢相信,卻有些信。
中醫望聞問切,小草在‘望’的方面最有天賦,他都說追風病的嚴重,怕是真嚴重了。但是,也不對呀?
病情不可能一下子就發展到病若膏肓的地步,必須有一個過程。平時她瞧著追風挺健康的,不像是有毛病的樣子。而且平時要是有病小草也應該能看出來啊!
當下追問:“你給我說清楚,追風到底怎麼了?”
小草當即惆悵的回答:“風哥哥這幾天突然情緒大變,他原來可愛陪我玩陪我笑了,現在一點笑容都沒了。變得苦大仇深的,我怎麼逗他都沒有用。
而且我還發現,他有時候明明很想笑的,卻硬憋著笑不出來。藥君曾經說過,最厲害的怪疾傷的不是人的身,二是心。一個人的心傷了,情緒變了,想再救回來就難了。所以我覺得風哥哥一定是得了怪病,快不行了。”
呃——
小雀這才聽出點苗頭:哪裡是追風得了重病,分明是小草想多了。
追風沒有病,他就算有病,也是相思病,暫時絕對死不了。
當下伸手拍拍小師弟的腦袋,笑道:“不用管了,追風絕對沒病,他笑不出來是是因為暫時不想笑。你等著瞧吧,一個人的天性是改不了的,過些日子他就能恢復正常了。”
“是嗎?師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小草依舊不肯相信。
“你是小孩子,還不懂。放心,你真不用管,他死不了。”
小雀搖搖頭,堅決不肯診治追風。
小草在師姐那碰了壁,弄得自己氣鼓鼓的。回到自己房裡,就生氣的自言自語:“我雖然是小孩子,可是我厲害著呢,師姐不肯救追風哥哥,我救。”
他旋即就在心裡模擬起各種救人方法,自己很快選定了一種。
他與追風睡在一個房間,怕追風會情緒激動反對醫治。他等追風睡熟後,先紮了麻針,然後點起燈燭扒光了對方的衣服。將對方綁起來,拿出自己的銀針,開始一針針的扎追風。
追風的隔壁就住著落雨,她睡覺比較警醒。追風幾乎每夜都要起來巡邏,她基本每次都能聽見動靜。
然而今夜不知道怎麼的,眼瞅著都快三更天了,追風還一點動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