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巖看著朱氏頭髮都白了大半,滿臉滄桑。很是同情的點點頭:“金環說了,等她過上好日子,一定會接你去享福的,她最記掛親孃了。”
“我就知道,我閨女是最心疼我的。”朱氏更是嗚嗚的哭起來。
家裡其他人都不在家,何三奶奶在屋裡癱著呢,聽著動靜也出不來。何三爺聽得眼珠子轉了轉,問:“金環她在那西洛,是做的幾等丫鬟?每個月有多少月例銀子拿呀。”
“好像是二等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衛巖瞧著何三爺那滴溜轉的目光,就覺得不舒服。想起何金環是險些被家人賣掉,才努力逃走的。
當下咳了咳嗓子,不想同何家人多說什麼,告辭道:“時間不早了,東西送到,我也該回家了。”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朱氏立馬喊住了他:“恩人啊,你先別走,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怎麼找你。”
衛巖搖搖頭,嘆氣道:“我姓衛,你們應該知道衛姓是誰家的人。”
說罷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姓衛?”何三爺同朱氏互相看了一眼,立馬就猜到了:“竟然是何瑤外家的人麼?”
衛巖將東西送給何家,當晚也沒在大宅院多呆,就回家了。
又過了兩日,小雀同流雲要在流雲買的鎮上新宅子裡成親。何瑤林釗帶著兒子和下人們,一起去喝了喜酒。
瞧見小雀穿著大紅喜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被流雲牽在手裡,掀開蓋頭一臉羞答答的模樣。一起參加喜宴的小草說了句非常感慨的話:“這真是我見過的,師姐最漂亮羞澀的模樣了。雲大哥你悠著點,我怕她現在憋的緊,晚上就變得更加兇殘,把你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
聽得滿桌的人鬨堂大笑,氣的小雀漲紅了臉:“混賬小子,你跟誰學的這些渾話?”
小草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從師姐的春宮書中學來的啊!師姐你不是說要為了成親做準備,私下悄悄買了很多禁書嗎?”
“你,誰讓你偷看我的書了。”當著主子們的面,小雀漲紅的臉頰頓時變成了血紅。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一溜煙跑回新房裡去了。
“花兒花兒,你別怕,為夫不在乎這個的。你看才好呢,為夫開心的。”流雲趕緊追了進去,一心維護妻子。
弄得席面上的諸位笑了會後,主動散了:“大喜的日子,讓流雲早點入洞房吧!”
小草則被追風揪著耳朵拎走了:“趕緊的,不想被你師姐海扁,就快些跑吧!最近別在你師姐面前出現了。”
“謝謝風大哥。”小草看著追風,見對方為自己考慮,決心告訴追風一個秘密:“我師姐的書,雨姐姐也看了哦。”
“看了又關我什麼事?”追風自認為已經是個成年男人,想起那種書中的內容,也忍不住紅了臉。
等把小草送回大宅院,回頭琢磨起這句話。他慢慢有了想法:落雨也看了那些書。該不是她大了,到了出嫁的年齡,也開始想男人了吧?
不成,落雨只可以想他,不許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