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頓時滿臉委屈,低聲喊了句:“姑姑——”
“別叫我姑姑,若有可能,我巴不得一輩子同你沒關係。”於母扶起韻兒,還關切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事——”韻兒話雖這麼說,小眉頭卻一直的皺著,似在忍耐著什麼。
於母一看就覺得不正常,立馬就喝於大河:“大河,你快把韻兒送醫館去,怕是摔傷了。”
“不用,伯母,我沒事——”韻兒說著話,身形就變得搖搖晃晃。
言言見狀趕緊解釋:“我沒用力摔她。”
於母冷哼一聲:“你沒用力?虧得你沒用力,你要用力了,韻兒還有命在嗎?”
一句話,說的言言霎時眼眶發紅。
“大河你還等什麼?還不快把人抱去醫館。”眼瞅著韻兒已經站立不穩要摔倒在地了,於母又呵斥了一句。
於大河很無奈,親孃的話他不敢不聽。可要他當著言言的面送另一個女子去醫館,言言定會傷心。他不想那麼做,正焦急間。言言大步走了過去,道:“人是我摔的,我送她去醫館成了吧!”
可她還沒碰到韻兒呢,就被何瑤喊住了:“言言,你住手。”
何瑤隱身在暗處,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言言方才那一下真的沒用力,韻兒雖然被摔倒在地,可她一點受傷被摔痛的表情都沒顯露出來。
結果等於母一來,韻兒就立刻開始皺眉,分明有假裝的意圖。
且聽見言言要送她去醫館時,韻兒眼角還露出了一絲竊喜。種種細節都能表明,這個韻兒絕對不止會楚楚可憐,還會耍手段的。
生怕言言吃了暗虧,何瑤現身上前道:“大河,你送言言回去。至於這個韻兒姑娘,我送她去醫館好了。”
“你是誰?”餘母見何瑤年輕輕輕,卻梳著婦人髮髻,疑惑的打量著她。
“娘,她就是我師孃。”於大河介紹一句,恭敬的向何瑤行禮:“師孃。”
“師孃?”對於大河拜的神秘師傅,於家一直是想見卻沒見到。時間久了,就難免懷疑於大河是是被人騙了。
又見何瑤年紀太過年輕,穿的又太過普通,根本就是一身普通鄉村婦人的裝扮。於母更忍不住打心底裡鄙夷:“這就是你師孃,也太年輕了吧!大河你可別哄騙娘?”
不等於大河回答,何瑤就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孃不是能隨便認的。師門傳承,也從來不是看年紀的。”還反問:“於夫人,你覺得你兒子,是那種不知分寸亂稱呼的人嗎?”
於母被反問的愣了下,滿言敵意的看著何瑤:“大河還年輕,我怕她受騙。”
何瑤聽的微微一笑:“夫人,那你可真不瞭解大河,把他當三歲小孩呢。”
於母聽得氣結:“我不瞭解我兒子,難道你瞭解?”
“對呀,師孃也是娘啊!擔了個長輩的身份,我必須得多瞭解大河啊!”何瑤毫不客氣:“最起碼我知道大河一點都不想納妾,你這個當孃的,上杆子給兒子添堵呢。”
於母憤怒:“大河是我兒子,我要怎麼樣,你管不著。”
何瑤輕笑:“他也是我徒弟,當師孃的,有責任教導弟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