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心頭疑惑了下,立刻就把身上的衣衫拿起來還給林漝:“那個,謝謝你啊!”
“不必客氣,你是我嫂子,我救你理所當然。”林漝接過外套穿好,隨手撥弄了下面前的火堆。
何瑤看看火光,再看看四周的環境,才發現自己身在山洞之中。連忙問:“我昏迷多久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林漝淡淡回應了一句:“快天亮了!嫂子放心吧。相信要不了多久,兄長就能尋來。”
“哦——噝——哎呀——”
何瑤想起身看看洞口在哪裡?結果才一動,就覺得頭疼手疼胳膊疼腿疼腰疼……真是渾身哪裡都疼。
伸手摸摸,額頭上分明是破了快皮,都結痂了。再撩起衣袖看看,兩隻胳膊上被劃破了好幾處。有的傷口都皮肉外翻了,不碰都火辣辣的疼。
腿上也是一樣疼痛的感覺,相信自己在墜崖落水時,腿肯定也被劃傷了。
“好疼——”何瑤許久沒受過這樣的罪了,忍不住罵起了髒話:“他孃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我,我非在他身上劃個十七八刀不可。”
林漝聽見她的罵聲,又看見了她手臂上的傷口。皺了皺眉,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盒藥,丟了過來:“給你,金瘡藥!”
“謝謝啊!”
何瑤接過藥,開蓋聞了聞。覺得沒什麼異常的,立刻就往傷口上敷去。清涼的感覺很快就壓住了疼痛,令她舒適的長呼一口氣。
敷好了手臂上的傷口,隨便撕了衣襬纏起來。她又掀起裙子,捲起自己的褲管,給小腿和膝蓋上藥。
林漝本來一直注視著火堆,忽然一轉頭,看見何瑤露出一雙白皙纖細的小腿,正在上藥。他瞬間面色一紅,急忙轉過頭去,語氣不善道:“嫂子,你平日就是這般勾引男人的?”
這話說的可真難聽!何瑤只是一時被傷口疼的心急,忘了避嫌了。聞言立刻放下裙子,剛要生氣。抬頭見林漝正背對著自己,少年人的耳朵還泛著一片可疑的紅色。
她張了張口,壓下怒火,只小聲道:“不好意思,我一時疼的糊塗了。”
林漝沒有回頭,似乎在靜等著何瑤上藥完畢。過了好一會,他忽然問道:“羽白是誰?”
“啊?”何瑤聽得心頭一緊。
“嫂子在昏迷時,一直喊著那個人的名字。”林漝說著忽然轉身,目光迅速在何瑤身上掃了下。見她已經放下裙子上好了藥,臉色登時變得譏誚。
“嫂子與兄長夫妻恩愛,遇到危難時卻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不覺得可笑嗎?還是——”他拉長了嗓音,審視的看著何瑤:“嫂子在外頭其實一直有姦夫,把兄長當冤大頭呢?”
竟然被他聽見了!何瑤心頭略有些驚愕。她瞪大眼睛看著對方,眼前人明明長著一張與羽白一摸一樣的臉,可惜根本不是他。
咬咬牙,她大聲反駁:“你胡說什麼,羽白是我一個至交好友。他早已不在人世,你哥也知道的。”
“是嗎?”林漝突然湊近了何瑤,盯著她的雙眼道:“可我怎麼覺得,羽白似乎與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