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有黑影飛速閃進河東村。在大宅院附近匆匆與追風對接,追風毫不猶豫。飛躍到主臥室門外,輕輕的敲了敲窗戶。
床上的何瑤已經睡熟了,林釗則警醒的很。立刻就起床披衣走了出去,聽追風耳語了幾句後。他點點頭,低聲吩咐了一句,默默又回了房間。
床榻上的何瑤睡的正香,她肚子現在開始變大了。仰躺不舒服,就總是側著睡。而且自從懷孕,睡眠比以前更死。林釗夜裡起個床做個什麼事?她完全都察覺不到。
輕輕上床,伸手摸了摸何瑤的肚子。隱隱約約的,林釗感覺到何瑤的肚皮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雖然動作很輕柔,可是感覺很明顯。
真是個調皮的寶寶呢,居然這麼晚還不睡。
微微笑了笑,他側身將何瑤慢慢的擁入懷中。貼著她的背,用手感受著她肚皮內的胎動,安心的再次進入夢鄉。
翌日天亮,大宅院裡一早就有人起來忙活了。
因著小花要控制何瑤飲食,林釗今天就沒有早起做飯。在床上一直陪著何瑤,直到她醒來。
“耶,夫君,你今天也賴床啦!”睜眼就看到丈夫在眼前,何瑤第一反應竟然是對方賴床。
“是啊!為夫也想賴床了,賴床可真舒服。”林釗微笑了笑,看向她:“從今天起,你就吃不到為夫燒的飯菜了,有沒有覺得惋惜?”
何瑤搖搖頭,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反正以後夫君還會燒的,現在嘛,為了人家和寶寶的健康,就允許夫君偷懶啦!”
“好了,不早了,該起床了。”
一個晨間吻落在何瑤的額頭後,林釗拿起衣衫,溫柔的伺候她穿衣洗漱。
夫妻倆才收拾乾淨出門,準備吃早飯呢。就看見流雲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苦著一張臉直奔正在水井邊忙碌的小雀。厲聲質問:“小雀姑娘,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何瑤仔細一看,流雲昨天被針扎過的那隻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微微再抖。
小草正撕著手裡的肉片餵狗,見狀饒有介事的點點頭:“我就說吧,你今天還要來找我師姐診治的。”
小雀倒不緊不慢的在洗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流雲氣的臉都快皺了起來,氣憤道:“小雀姑娘,我敬你是藥君的弟子。對你敬重有加,你怎麼能暗害我呢?”
“我沒有暗害你呀!”小雀回頭看著流雲。眼眸清亮似水,翻起層層漣漪。隱著底下的狡黠:“我只是用一針把你內腑的病氣引到手臂之上,讓它早點發做出來,方便醫治。”
“我沒有病。”流雲直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哪裡有病了,認為就是被對方做了手腳。被氣的直咬牙。若非對方是女子,他都想揮拳頭讓對方好看了。
“咦,你是病患,又不是醫者,哪裡知道自己有病沒病啊!”小雀說著就上前扯過了流雲的袖子,一把抓向他那隻顫抖的手腕。
流雲掙了下,對小雀怒目相視,不讓她碰。
小雀抓不住流雲,立刻求助何瑤:“夫人您看啊,他不肯讓我診治呢。”
他是怕你做手腳啊!
何瑤看的搖搖頭,開口勸流雲:“解鈴還須繫鈴人,流雲,你就讓小雀再幫你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