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漝沒有回話,他咬著唇。眼中墨色濃重,忽然轉身就往外走去。
“你別鬧。”慕雲鐸急忙追上去,在門口攔住了對方:“郡王,我們是來求藥的。不是見你哥的,請你體諒我,以大局為重。”
林漝沒有說話,他抬起頭,目光略有些驚愕的掃嚮慕雲鐸身後。
慕雲鐸見對方詫異,連忙回身一看,自己也是吃了一驚。
方才他們跟著孩子過來時,明明走的是石板臺階。兩邊全是嵌著明珠的古樸燈柱,一直進入到這間院子。
可是眼下,藉著天際黯淡的月光。他們分明看見院門外什麼路都沒有,只是一派荒無人煙的荒山景象,像是八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人的蹤跡。
“這是?”
慕雲鐸看著愣了會,但他畢竟是帶過兵上過戰場的大將。立刻就明白了,霎時面露喜色:“這是陣法,好玄妙的陣法。”
這處陣法顯然要將他們困在這座小院裡,想到此。慕雲鐸也顧不上攔截林漝了,專心凝視環境,研究起陣法來。
林漝看著這怪異的陣法,慢慢的也被吸引了目光,漸漸的平靜下來。
另一處小園內,林釗也早發現了陣法的存在。但他只是眯眼看了看,什麼都沒有說。
翌日天亮,小草果然如約帶了新鮮開放的斑蓮花來。加上先前的蛇膽,開始現場配藥。
小孩子邊忙碌邊對何瑤道:“姐姐這蛇毒用一次藥除不了根的,得在此住個三天。白天你們可以自由活動,參觀藥田還是想見藥君都隨你們。但是晚上千萬不要亂出去,晚上除了陣法,外頭還有守夜獸,會傷人的。”
“知道了!”何瑤饒有興趣的問:“守夜獸是什麼?”
“不告訴你們,反正就是很兇猛的能吃人的野獸啦!”把藥配好遞給何瑤,小草拍拍手就急著走,還道:“昨夜來了個心疾很嚴重的病人,我要去問問藥君何時診治?你們隨意啦!”
說罷就跑的比兔子還快。
心疾很嚴重的病人?
何瑤沒想到對方是林漝,搖搖頭沒再說什麼,準備換藥。
“為夫幫你。”林釗主動幫何瑤解開紗布,他拿著棉球小心翼翼的幫何瑤清理腳趾。看著上面被她自己劃開的猙獰的傷口,他瞳孔猛然收縮,心疼的一時手都在微微的抖。
“夫君,還是我自己來吧!”何瑤想縮回腳,覺得傷口太醜了,不想讓林釗多看。
“別,為夫理當照料你。”林釗抓住她的腳踝不放,還道:“乖,不知道疼不疼,你忍著點。”
其實他擦拭的動作很輕柔,真的不怎麼疼。何瑤搖著頭道:“我不疼,真的夫君,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她越這樣說,林釗越覺得愧疚,怪自己沒有護好她。
手上麻利的幫她擦拭換藥,重新纏好紗布。他回身做第一件事,就是把一把擁住何瑤,準確吻住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
大白天的室外,許久沒這樣大膽過了。自從進了仙居海,一直都偷偷摸摸的。何瑤略愣了下,旋即微微一笑,立刻摟住林釗的脖子,熱切回應。
兩人吻的正難解難分的時候,敞開的小院門外,慕雲鐸悠悠踱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