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然看著緊鎖眉頭的徐蠻,也不敢上前打擾,只能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候著仙人再次開口詢問。 但過了一會兒他看到那仙人突然挑了挑眉,並轉頭朝外看去,那神情像是外面有人接近了一樣,正當屈然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屈然,屈然,快快快!”,聲音顯得無比的著急。 屈然聽出來這是自己父親的好友明叔,之前爹孃就說過,今天可能會和明叔一起拿些草藥去鎮上售賣,怎麼對方自己先回來了? 帶著這種疑問,屈然走了出來,好奇的朝中年漢子明叔問道。 “明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明叔雙手扶著膝蓋喘著粗氣,這一路上跑過來他可是一口氣都沒歇啊。 朝屈然招招手,明叔著急的說道,“快去接你爹孃回來,他們要不行了!” 屈然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明叔。 “不行了?什麼不行了?明叔你說清楚啊!”,說到最後,話音都帶著哭腔了。 明叔嘆了口氣,“先別說這麼多了,快隨我去接你爹孃回來吧,好歹能見最後一面!” 徐蠻也聽到了這個訊息,見屈然眼裡含淚的看著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 有了徐蠻的同意,屈然這才跟著明叔朝外跑去,只是那瘦小的身軀看起來是那麼的搖搖晃晃。 徐蠻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生老病死,或許屈然這孩子的父母生命也走到了盡頭了吧? 等到夜晚之時,屈然也迎回了他爹孃的屍首,而徐蠻也從明叔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他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甚至有一股極端的憤怒之情淤積在胸中不得發洩。 屈然的父母是因為今天白天在鎮上售賣草藥時,被一夥修士看中了一味草藥,想要直接拿走草藥,他們在拒絕後竟然直接被那夥修士二話不說的一掌打中,藥石無醫後才死的。 據明叔所說,那夥修士是剛來到不久,所以顯得非常不講道理,應該也是為了東城的事情而來的。 “唉,我們這些凡人如草芥,他們高高在上的修士想殺就殺,捕快也不敢得罪他們,只能說我兄弟和他婆娘倒黴,竟然無故招惹到這種事情。”,明叔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感慨的說道。 看著一直跪在父母雙親屍體面前的屈然,明叔搖了搖頭。 “可憐的孩子,幸好他今天上山砍柴去了,要不然也得遭此大劫。” “沒有人會管這種事情嗎?”,一道聲音在背後響起,惹得明叔好奇的看去,見是在屈然家中做客的一名後生後,明叔這才無奈的苦笑一聲。 “管?誰來管?那可是修士,不是普通人,連權貴看到後都得低頭的修士!” “東城的家族修士呢?在他們的地界內發生了這種事情,難道他們不管嗎?”,徐蠻面無表情的問道。 明叔搖搖頭,“有什麼好管的,我兄弟和他婆娘只是山野村夫,還沒那麼大的面子能讓東城的修士老爺們來管這種事情,只能說是命啊!” “山野村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誰不是從一無是處慢慢開始的?誰生來就一定能高高在上?在沒有成為修真者之前,他們也不都是凡人嗎?”,徐蠻眼神微眯,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朝自己述說道理一樣。 “呵呵,你這後生倒是可以,要是人人都像你說的那樣,這世界哪還有什麼爭鬥呢。”,明叔搖頭失笑,覺得徐蠻在說夢話呢。 他還不知道眼前的後生,其實也是一名修士呢,屈然因為太過傷心而一直忘記對明叔說明這件事情,要不然讓明叔知道了,想來也不敢當著徐蠻的面說出剛才那些話了。 “其實啊,很多事情,習慣了也就那樣,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矇頭過好接下來的日子。” “習慣嗎?”,徐蠻喃喃自語,看著小屈然父母的屍體,和小屈然傷心的樣子,徐蠻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他像是發誓一樣說道。 “我習慣不了,並永遠不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此地,小屈然的父母因為他的原因而死亡,所以他想為小屈然做點什麼。 哪怕已經晚了,但依然想做點什麼! ................ 東湖鎮! 這是屬於東城下面的一座小鎮,也是屈然父母發生意外的小鎮。 此刻東湖鎮內的一家小酒館裡,正有五人坐著閒聊喝酒。 “也不知道那什麼徐蠻到底會不會來東城,別我們蹲守了那麼久,卻一點發現都沒有啊,那豈不是浪費時間了。” “都小心點吧,能讓靈寶宗下達靈寶令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修士呢。” “切,再不普通也只是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難道還是我們五人的對手嗎?” “那倒也是!” 想到五人都是元嬰期的修士,大家也都放下心來。 是啊,那徐蠻在神奇,難道還能以金丹中期的修為翻天嗎? 眼前這五人倒不是什麼宗門或者家族的修士,都是散修而已,為了能在修真界內生存下去,所以抱團在一起生活修煉。 這一次也是為了獲得靈寶令的賞賜,才一起結伴來到這東城地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