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師……”
“嗯?”
“如果我到時候表演失誤了怎麼辦……”
“那你就退出娛樂圈吧。”
“什麼?!”張子商一下子驚坐起來。
“開個玩笑,”韓覺笑著把張子商又按回草坪,“失誤就失誤吧,反正我們是首演,你只要不一副【我失誤了】的樣子,觀眾不會知道的。”
“可是你知道啊……你到時候不會打我吧?”
“放心,以你的咖位還沒資格被我打。”
“……”
“悲觀雖然是一種遠見,但是心裡時刻想著失誤,你到時候就一定會失誤的,”韓覺說,“有心思擔憂沒發生的事情,不如想想等會兒午飯吃什麼。”
張子商好奇道:“韓老師,你真的就一點都不緊張?”
“怎麼可能,”韓覺平靜道,“我其實緊張地快吐了。”
“哈哈哈~”張子商拍了拍韓覺的肩膀,認為韓覺當真是平易近人,還用開玩笑的方法來幫他緩解情緒。真是靠得住啊。
只是在張子商看不到的地方,韓覺的一隻手一直在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時不時還拍打幾下,就跟拍打一條假腿似的。
【這腿!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韓覺其實也不是突然就想睡覺的,只是突然腿軟走不了路這種事情,實在不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踏進場地的時候,韓覺就能夠感受到這具身體躍躍欲試的的興奮,似乎人越多的場面,身體越亢奮。但是韓覺本身不是那麼容易熱血的人,一想到要當著八萬雙眼睛的面表演,感受密密麻麻宛若實質的氣浪,韓覺只感到緊張。
韓覺估計,在這樣的舞臺上表演,得至少充五次的電才能不緊張。
【也不知道傻妞到時候是在休息室還是在哪裡。】韓覺閉著眼睛,浮想聯翩。
……
……
韓覺和張子商他們這【炒飯組合】是最後一組到的。他們躺在草坪上,沒等韓覺的腿軟恢復過來重新行動,他倆就被一群等他們等了半天的主持人過來團團圍住,咋咋呼呼地給押解走了。今天時間緊湊,錄製實在要開始了。
當所有人到齊之後,錄製開始。
演唱會在晚上開始,舞臺彩排則是下午開始,而早上到中午的這段時間,大家就聚起來說說話,弄弄回顧,搞搞笑,湊湊分量。今晚的【極限演唱會】不是直播,所以一些穿插期間的片段還是需要錄製的。
“各位觀眾,大家好!”一夥人站成一排,對著鏡頭一起鞠躬打著招呼。
之前集體錄製的時候,都是以黃進為界限,一邊是主持人,另一邊是音樂人。而這一次大家都是以組合的名義,兩個兩個地站在一起。表演還沒開始,這一組組的就已經開始想在氣勢上壓別人一頭。
黃進左右看了看各位,面帶感慨地說:“經過了近兩個月的準備,【演唱會專場】終於迎來了決戰的日子。”
“今天這是最後一天了啊。”
“時間過得真快啊……”
“兩個月前我肯定想不到我能做出這樣一首歌……”
大家紛紛感嘆時間流逝。透過近兩個月的相處、磨合與合作,足夠讓兩個人不同領域的藝人積累起戰友之情。一個個都在為臨時組合【巔峰即解散】而傷感。
當然,《極限男人》終究還是搞笑綜藝。在這麼好的天氣裡,不僅適合大提當年勇,也很適合憶苦思甜,自我檢討。大家感慨的方向,很快就歪了過去。
“沈賀太難纏了,我反覆改反覆改反覆改,改了十遍還讓我改,我都差點以為趕不上演唱會了。”
“【極限演唱會】壓力真是太大了,頭髮都掉了好多。下次不來了,不來了。”
“我再也再也再也不跳舞啦!”
一提起這兩個月裡糟的累,不管是主持人還是音樂人似乎都很有話說。大家就站在柔軟的草坪上,你一言我一句地就開始說著自己在這兩個月裡吃的苦頭,忍受的寂寞。
只不過在一片感慨和控訴聲中,那句【再也不跳舞啦】尤其響亮。
大家紛紛轉頭去看黃進身邊的章依曼,只看到一張如釋重負從此天高任鳥飛的笑臉。
黃進知道章依曼是為今天過後終於不用跳舞而開心,於是扭頭問她:“你現在還笑得出來!晚上就要表演了,舞練得怎麼樣了?”
其他人透過電視已經瞭解章依曼的舞蹈水平,現在也都笑著在等章依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