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想,能和大叔這樣的人談戀愛,肯定會得到一場幸福又美好的戀情。我覺得我自己很幸運,因為不管過多少年,以後回想起這一段戀情,我一定會很超開心,超幸福的。”
眾嘉賓聽著章依曼流露真情的表達,眼角都軟了。
但是。
章依曼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學著之前翁楠希的樣子,飛快掃了翁楠希一眼。
但翁楠希似乎在發呆,兩人沒有對視上。
章依曼對著蔡遠,認真道:“剛好我認識的一個男生,和他女朋友分手之後,還被他的前任背叛了,在背後捅了刀子,傷得很深。所以我很感慨,就特別想珍惜和大叔的美好戀情。”
“所以這是你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些素人身上的理由?”蔡遠笑著瞪大了眼睛。
章依曼一下子肩膀垮下來,捂著臉害羞。
就在眾人笑得正開心的時候,翁楠希悄悄放下了一直託著腮的手。似乎是從罕見的發呆中緩過神來了。
然而緩過來之後的翁楠希,坐直了身子,微微舒展著脖頸,眼神似乎要比平常更冷冽,更平靜了。
如果在出現在漫畫裡,此時翁楠希身邊的黑色的火焰是蹭蹭蹭上漲的。
章依曼不知道剛才的話翁楠希
翁楠希保持著微笑,視線在章依曼身上停留了兩秒便移開,看著自己手中的筆,讓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回到正題,你現在對這個問題怎麼看?有兩個男人同時追求一個姑娘,這姑娘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麼選擇,你怎麼看?”
章依曼歪著頭想了想,說:“我覺得大家都是發聲正常、表達能力正常的成年人,有什麼想法,大家攤開來說直接表達就好了呀。我覺得猜來猜去的其實很不利於情感的發展。我和大叔就什麼話都直接說的。”
眾人對章依曼見縫插針秀恩愛的行為已經快免疫了。
所謂三句不離韓覺,真的就是這樣。
就在蔡遠準備讓螢幕繼續播放的時候,突然,久不發生的翁楠希開口說話了。
“小曼說的那是理想狀態,”翁楠希轉著手中的筆,圓珠筆便在修長的手指間眼花繚亂地飛舞,翁楠希嘴角含著笑,一臉溫和地看著章依曼,“但現實中,是不會有完完全全、毫無隱瞞的坦誠交流。不僅是情侶之間,就連官場,職場也是這樣,不是大家不想說直話,而是我們國家的文化就不講究把話說透。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讀書的時候為什麼語文課有這種考題嗎?這就是原因。再說,戀愛中把一切透明化,那還有什麼意思?大家做問卷找物件好了。”
章依曼微張著嘴,不知道如何面對翁楠希一層蓋過一層地猛烈攻擊。
“做不了選擇的人,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做選擇,”翁楠希見章依曼不說話,便輕描淡寫地移開了視線,看著螢幕,評價著裡面猶豫不決的女素人,“我猜她會再觀察,然後再憑男方的表現來加分和扣分,透過男方的表現來做最後的判定。”
這種強勢的發言,震懾住了眾人。
翁楠希轉頭,正大光明地和章依曼對視著。
今天章依曼一來就說了很多很多的和韓覺之間的事,有翁楠希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說實話,翁楠希其實並不怎麼感到難過,或者吃醋。她只有點不甘,因為章依曼很傻,這一點已經被證實了。
翁楠希眼力細緻入微,幾句話輕而易舉觀察出章依曼知道了這件事,但翁楠希依舊沒打算把小姑娘給怎麼樣。
她今天打扮地漂漂亮亮來見章依曼,並不是想從章依曼手裡奪過什麼。
她連怎麼面對韓覺都還沒有想清楚,自然不會做無用功。
單憑聽完《rollingthe deep》之後的一天來休息來思考,顯然是不夠的。
但翁楠希在得知章依曼參加節目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要來看看為什麼韓覺會不再喜歡她,轉而喜歡章依曼。她要看看章依曼是怎樣的蠢,怎樣的弱,怎樣的不堪。
得到結果,她就可以放過自己了。
她到時候會這麼對韓覺說。
然後徹底消滅韓覺在她心裡埋下的苦果。
她不想韓覺總是出現在她的夢裡了,也不想時刻盯著韓覺和章依曼的動態了,更不想時不時就發呆,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這樣太軟弱了。
而軟弱毫無意義,它只能惹人感慨。
她不允許自己有破綻,不允許自己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