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博出了電梯,回到房間,把攝像機一放,立馬打電話給關溢,踱著步焦急地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關溢似乎對眼前的局面也很失落,但他還是穩住了語氣,說警方通緝了駭客,正在滿城找人,總是會找到的。
掛了電話後,週一博煩躁地抓著頭髮,把腦袋埋在枕頭裡,同時對著床被拳打腳踢。
也不知是打累了還是怎麼,週一博就這麼趴在床上漸漸睡了過去。擱置在櫃子上的攝像機也一直開著沒關。在畫面裡,週一博變化著睡姿,趴著、躺著、慢慢用被子把自己捲起來。除了他偶爾發出鼾聲,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要說其他聲音,也有,仔細聽能聽到樓下隱約有女人的聲音說了句什麼。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就在觀看這影片的觀眾們,幾乎要以為這次行動徹底失敗的時候,週一博的電話突然振了起來。
沉睡的週一博還保持著做助理的警惕,聽到手機振動的聲音立馬驚醒,下意識接起來,喊了聲:“關哥。”
然後,只聽得拿著電話的週一博,在聽到了一句話之後,揉著眼睛的手立馬頓住,良久,才緩過神來,難掩興奮地喊了一聲:“人抓到了?!”
下一秒,影片轉場。
畫面一陣搖晃,沒有什麼運鏡,也沒有什麼構圖,鏡頭跟著出現在畫面裡的關溢,來到了一棟公寓樓。一樓已經堆滿了人,金髮碧眼深眼眶,操著英語交流。是在美利堅。
人群的裡面,是幾個維持秩序的美利堅警員。關溢和拿著攝像機的人未被阻攔,他們被一個似乎等待已久的警員帶領著到了樓上的某個公寓。裡面有一群忙碌著警員,他們穿戴整齊,準備公寓裡所有東西都抬走。
畫面的旁邊跳出提示,說這裡是駭客的家。
拿著攝像機的人似乎是美利堅人,他先是用英語跟警員打了招呼,然後再用發音略顯的生硬華夏語跟關溢說:“我覺得牆壁裡面也不能放過!駭客都有做備份的習慣,說不定牆裡面就有個備用的隨身碟,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
說完,就打算上手自己去找。
關溢連忙攔下攝像師,並指派給他一個任務:“你去盯好桌子上面那些東西,那些很重要。”
攝像師一頓,轉身,把鏡頭對準客廳的桌子上,那裡堆著一些電腦裝置,和其他零散的電子產品。
攝像師像是找到了使命,堅定地說了聲好,然後唸唸有詞地向桌子走去:“電影裡演過,萬一被掉包……”
接下來畫面經過剪輯,進行了幾次跳躍。那些裝置被送上警車,再從警車裡被搬到了警局,再跟著到了某個滿是電腦的房間。鏡頭始終緊緊盯著。
然後幾個美利堅警員分走了這批裝置,開始檢查裡面的內容。不知等了多久,一個警官在各個電腦螢幕之間看了看,然後走過來,用華夏語說,他們的確找到了犯罪嫌疑人進行網路犯罪的罪證。只不過“沒有韓先生的,應該被罪犯帶走了”。
攝像師聽完,頓時用英語罵罵咧咧地說了長達幾秒的消音詞。
關溢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去跟人打電話。
然而過了一會兒,突然有警員跑過來,說駭客已經抓到了。
關溢帶著攝像師聞訊趕去,就在關押室裡看到了痛哭流涕的駭客。問押送駭客的警員,是怎麼抓捕駭客歸案的,警員說是有路人看到這小子賊頭賊腦形跡可疑,於是報警。
警員問駭客:“你哭什麼?”
駭客痛哭著說不知道。
“你臉上怎麼有傷?”
駭客還是說是跑的時候碰去的。
“衣領上怎麼那麼溼?”
駭客打了個冷顫,回答是汗。
“知不知道誰報的警?”
駭客說知道。
大家挑了挑眉。
“我犯下了不可原諒的罪孽,所以上帝來懲罰我了。”駭客一臉悔意,流著淚訴說著內心的苦痛。
攝像師似乎聽不下去了,要去看被駭客帶走的罪證,然後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警官過來講,眉眼舒緩地說找到了。
他們在駭客的電腦裡發現了華夏這邊拋下的“誘餌”,也找到了用於陷害韓覺的那份原影片。另外也找到了其他幾個被駭客團伙敲詐勒索的證據。
攝像師歡呼起來。關溢也鬆了一口氣。
影片到這裡,所有真相都已經展示出來了。
攝像機似乎回到了位於華夏的週一博手中,畫面裡出現了幾組詩意的空鏡頭,音樂也變得舒緩而輕柔。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