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先是純人聲阿卡貝拉,再穿到福音式的民謠,經過貝斯又成功轉到了搖滾風格,一段電吉他的獨奏之後,整首歌畫風一變,變成了多軌錄音的歌劇演唱,緊接著又變成了激昂的硬核搖滾風,到最後整首曲子隨著韓覺的聲音和他的鋼琴聲緩緩的結束。風格一變再變,融合一點也不生硬突兀,歌詞部分從頭到尾沒有重複的副歌。這該死的才華!哪怕他真的犯罪了罪無可赦的罪行,我對他也實在恨不起來。我現在開始嫉妒那天在現場的聽眾了,因為他們見證了本世紀最偉大歌曲的出生。】
【雖然它是半開玩笑的偽歌劇,但我認為這首歌是屬於那些有夢幻感的歌之一。人們應該就直接去聽,去思考,然後他們會對它的含義產生各自不同的想法……】
【《波希米亞狂想曲》的歌詞有太多可解讀的空間了,不能不讓人聯想到最近韓覺身上發生的事。和《黑鏡》一樣,《波西米亞狂想曲》也被賦予了社會性,從頂尖作品上升到了傳奇作品,流芳百世。】
【……】
章依曼深夜還在刷著手機微特,就在上面看到了和《波西米亞狂想曲》有關的評論。
她可是聽說了韓覺在美利堅的那個音樂節上從演出名單裡被摘了下來,所以她不明白怎麼又唱了一首英文歌。仔細一看,原來是韓覺是穿著顧安的馬甲登臺表演。訊息傳開後,全世界音樂圈都處於一種【震驚!顧安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他!】的狀態,然而震驚過後,卻又隱隱覺得這種事發生在韓覺身上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章依曼找來幾個現場的影片聽,聽過之後終於理解那些音樂圈為什麼陷入震動。
這種偉大的作品,是超越了國際和語言的。
章依曼打算等最近這些事過去之後,跑到男朋友的音樂製作室裡,聽錄音版,看完整的歌詞。
她也韓覺感到驕傲,也稍微放下心來,覺得韓覺既然還能寫出這樣的作品,那狀態應該是不錯了的,沒有被外界打擾到。
章依曼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三點多了,再玩個五分鐘差不多就該睡了。
她最近總是深夜才睡,刷《黑鏡》的惡評,然後用小號跟人家吵架。儘管她知道自己吵架的水平並不厲害,但她每次看到那些評論,她就是氣不過,就是要去說點什麼。
她最近學聰明瞭一點,關注了【和平鴿】,把【和平鴿】的罵人語錄一條條儲存下來,然後再拿去對付那些噴子。她對【和平鴿】這個“韓黑”很有印象,以前跟他吵過,慘敗,之後一直有在關注。沒想到【和平鴿】銷聲匿跡一陣子之後,突然就不黑韓覺了,後來更是直接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似的也無動靜。
直到最近駭客事件發生,網上大量的人來抨擊韓覺,順帶著摸到了她這裡踩她,說她跟韓覺分手,不然就是包庇罪犯。
在這種情況下,【和平鴿】出關,作為核平使者就被派了出去,血洗評論區。在維護章依曼的同時,也順帶著為韓覺說了些公正話,這讓章依曼十分驚訝,心裡想著要不要在小號公開自己身份,嘉獎感謝一下這個老粉絲。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回魔都啊。”章依曼問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看著書的章耀輝。
自從駭客事件發生之後,現在他們已經在京城住了半個多月了,章依曼非常想念韓覺。她想抱抱韓覺,想在韓覺情緒低落的時候安慰他,想聽韓覺唱歌,想看韓覺畫畫,想和韓覺分擔煩惱,分享快樂。就像在大理過的那些日子一樣,平靜,沒人打擾。
“快了。”章耀輝說。
“你總是說快了快了,到底【快了】是還有多久啊?”章依曼說。
章耀輝想了想,比劃出三個手指頭。
“三天?三個星期?三個月?”章依曼遲疑道,“還是……OK?”
章耀輝一臉【你怎麼這麼傻】的表情看著女兒。
“你怎麼這麼傻,”章耀輝說,“你看看語境,再聯絡聯絡上下文,這個手勢怎麼可能會是OK的意思?”
章依曼眼睛瞄著爸爸的肚皮,心想一腳踹上去的話會是什麼感覺。
“哼。”章耀輝察覺到了危險,挪挪屁股,背對章依曼換了個朝向躺著。
章依曼低頭玩著手機,在朋友圈刷到了顧凡的動態。
顧凡這傢伙最近住在韓覺家,幾乎每天都要發好幾條動態,從早上開始,就是一張食物的照片,配文:【哥做的早餐就是好吃!】。
過了一會兒,又發上來一小段練琴的影片,說:【太久沒練手都生了,被哥教訓了一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