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商說著要進來,但還是一直敲著門。
小周離門最近,但他還是很好心地等張子商把話都說完,然後才去開門。
張子商是帶著他的隊友一起來的。
這裡不是打歌的後臺,所以晚輩是不必拿著專輯輾轉於各個前輩的休息室,進行拜訪打招呼。但對於【奇蹟少年】來講,有直系前輩顧凡和韓覺在,他們不能不過來打招呼。
“有水果,隨便拿。”韓覺也拿出了作為前輩的架勢,躺在沙發上揮了揮手,讓幾個晚輩自己找水果吃去。
“顧凡哥,今晚唱新歌啊?”張子商拿來一個蘋果,在削皮。
“對。”
“新歌?是大叔寫的那首?”章依曼問。
“對。今晚首唱,然後過了十二點,元旦發音源。”
“好,”章依曼聽到是韓覺寫的歌,她就很期待,“你幾點唱?”
“就在你們後面幾個位置。”
“什麼型別啊?做這麼久,很難嗎?”章依曼好奇問道。
“抒情,”顧凡說,“難倒是不難,氣息控制,音域跨度什麼的都還行,唱功要求也就在二至二點五個【張子商】之間。就是情緒挺難掌握的,韓哥一直沒讓我過。因為我又要準備演唱會,所以錄音斷斷續續分了很多次,上個月才真正製作完成。”
張子商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這麼用,手一抖,差點把連綿不絕的果皮給削斷了。
放下刀子,蘋果削好了,他去把蘋果孝敬給韓覺。韓覺迷迷糊糊有點困,說不吃,拿著蘋果問章依曼和顧凡誰要吃。
聽到韓覺的話,顧凡和章依曼眼睛突然一亮,積極道:
“我要!”
“我要。”
他們皺了皺眉頭,對視了一眼,有電火花,然後同時扭頭,用目光示意韓覺把蘋果給他/她。
韓覺看看顧凡,又看看章依曼,最後面無表情地把蘋果遞給張子商,讓他把蘋果削成兩半,給章依曼和顧凡一人一半。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
門外的人沒有自報家門,休息室安靜了下來,準備看是誰來了。
小周去開門,就看到了小范。
“喲。”小范看到休息室裡那麼多人,驚訝了一下,然後拽拽地打了個招呼。
小范那顆光溜溜的寸頭,擱在大冷天讓人看著很替他感到心寒。韓覺要他趕緊進來,問他吃點什麼,喝點什麼,這裡沒酒。小范說不吃什麼,喝點熱水就好。
小周倒了一杯熱水給他。
小范捧著熱水蜷縮在沙發上,看起來很不嘻哈,歲月靜好的像和尚。
“我是來催歌的,”小范喝了一口熱茶,跟得道高僧一樣開始點撥韓覺,“你都多久沒出說唱歌曲了,年輕人莫要忘了初心啊!”
“誒誒誒,這話就不對了。”顧凡自發性維護韓覺,都不用韓覺開口說話,“如果是不忘初心的話,韓哥現在就是在堅持初心啊,他最早是做流行的。”
“錯了,”小范微微一笑,“早在【藍鯨】當練習生的時候,老韓最早學的是說唱。教他說唱的老師【託兒所刺客】在你們組隊之前就不教了,我也是聽我師父跟【託刺】聊天的時候知道,所以你不知道這件事很正常。”
顧凡轉頭去看韓覺,想確認事情真假。
韓覺不是本人,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此時只能裝睡。但隱約記得在前身的日記裡看到過【託兒所刺客】,當時看,以為是社會新聞,沒想到竟是個藝名。
“說唱跟搖滾差不多,需要保持憤怒。我現在不憤怒了,寫不出歌了。”韓覺沒說電腦裡攢著一堆跑步時候聽的說唱歌。
章依曼也沒說。她只是傻笑,就好像她清楚她是韓覺不憤怒的最大功臣。
“不憤怒有不憤怒的表達方式嘛。《以父之名》就很不憤怒啊,音樂性極高,這種風格做到這麼成熟,歌肯定寫了不止一首吧?快放出來快放出來!”
韓覺搖頭。這個世界上依然有《福爾摩斯探案集》,但因為這書在這個世界沒有大火特火,作者把福爾摩斯寫死之後,沒有粉絲給他寄刀片,他就完結了此書,寫別的偵探小說去了。《夜的第七章》裡映照對應的內容也就只有自己聽得懂了。
小范不知道這些,瞪著章依曼,卻也沒有辦法。
小范聊起了別的東西,比如他介紹給韓覺和章依曼的那家酒吧:“節目放完之後,那個酒吧現在已經瘋了。每天都有人帶耳機過去,看到姑娘就要去給人家戴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