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世代的孩子總會對戰爭有著不切實際的嚮往。 看著那些從戰場上活下來,戰功赫赫的大人,心裡多半滿是“如果我也能上戰場就好了。” “如果是我去做的話,一定會有更好的結果吧!” 他們總是這樣幻想著,好一點的以此為目標,日日精進實力,若是差一點的,便只會摸著肚子,算著天日,在心中祈禱戰爭的到來。 只不過,他們都弄錯了一點。 被祈禱的的物件並非是戰爭,而是榮譽和成就。 說到底,戰爭也不過是實現個人抱負的渠道之一罷了。 要說為什麼,將其放在戰場之上,便足矣見得。 連哀悼已逝同伴的時間都沒有,血肉橫飛之處。只是稍有掉以輕心,便會性命難保。 “藥師兜最擅長的...” “無非是出神入化的觀察力。” 作為惡犬上代主人,寧次這般說與綱手。 “其實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他擅長從人性弱點中尋找突破,並且將其奉為真理。” “這並不是藥師兜的錯誤,大多被冠以間諜之名的忍者都會這樣認為,他們實踐的經驗就是如此闡述的。” 奇襲部隊早已派出,綱手也不藏著掖著,將各組名單丟給寧次。 手頭上的資源,沒有不用的道理。 男孩聞嗅著杯中氣味極重的藥液,似乎是在猶豫,便再次開口掩飾。 “穢土轉生強大之處不單單是戰鬥能力上的,還要倫理層面。” “人若是還活著,或許還有關係惡化的一天。若是印象深刻的死了,便永遠成為生者一輩子忘不了的存在。” 綱手自知,若是遇見愛人,刀刃也會變得遲鈍。那人在最好的時間離去,若是再次重返現世,傷感和懷念自然是少不了。 “藥師兜倒是個機靈的,或許就是這樣腦子夠用的才更容易誤入歧途吧。” 反觀那些一根筋單執行緒笨蛋,倒是更容易尋找到大義, 所謂大智若愚,說的就是這樣吧。 “嘛,但也正是問題所在。” 寧次沉下面色,看起來倒是在顧慮藥師兜。 “他向來做不好這種事,才會下意識的去去尋求可以完全支配自己,告訴他自己究竟是誰的存在。” “倒也算是長進。” 綱手暗中翻了個白眼,她想聽的並不是這個。 “那個藥,如果涼了再喝,會聞起來超級臭!” 她撂下這句話,便收拾了衣服往外面走,頭只回了一半,便又聽見對方的聲音。 “這對你們來說並不是壞事。” “即使是情同手足從來都是相互的,就算是無法跨越的大山,也是逝去的大山。” “綱手大人,你比誰都要清楚,活人和死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逝者已逝,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永遠無法勝利。” “這個世界不允許。” 宇智波斑是觸及到世界規則的強者,就算不能夠明確感知到,其周身所擁有的一切,無一不在提示主人,如果不是活人,一切將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查克拉造物,或是以查克拉為媒介返回現世,也無法改變其為逝者的事實。 但他忽視了一點。 死而復生,有說得上是什麼? 宇智波斑早已經在數十年前壽終正寢,對未來的決定性已經到達終點。 能夠將事態順利發展的,是宇智波帶土。 真正存在於世間的人類。 在這一點上,日向寧次也是如此。 “綱手大人,你應該早已經有所察覺。” 說是能夠輔助鳴人控制九尾,但似乎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忽略掉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身為預言之子之人,真的會連九尾都控制不好嗎? 九尾也是持有靈魂之物,又如何能夠不對漩渦鳴人動容。 九尾暴走這件事情,從根本上便不會發生。 綱手隱約有這般感覺,但百分之一百的機率和奇蹟又有什麼區別? “你說的又是什麼事情呢?” 火影微笑著擺了擺手,從帳篷走出。後方建設已經完成七七八八,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作為醫療忍者的戰場,還尚未完全到來。 “夜半時分,小心影子。” “曉組織的絕,你還記得嗎?” 寧次將碗內藥液一飲而盡,聲音都在抖動。 像是把昆蟲排洩物和甲殼以及動物肉混在一起的味道,裡面還摻雜著無法忽視的草腥味。 “啊,那個像盆栽一樣的忍者嗎?” 寧次純黑色的眼睛在眼眶中徘徊一週,帶了些和趣味的將到嘴邊的話語吐出。 “那個白色的部分,曾經是人。” “據說有十萬只,黑色的部分倒是獨一無二。” ?啥?曾經是人?還有十萬只? “不過絕並不具有戰鬥能力--只是普通人類的身體素質。” 所謂影子,應該指的就是白色部分的絕。 “所以並不具備戰鬥能力,那他一定有什麼特殊能力,才能稱得上是小心吧。” 她見男孩掩唇咳嗽,心裡卻對這人的情況沒底。那藥也只是一時的辦法,病因是一團亂麻不說,連症狀--光是咳嗽便各有不同。 但沒有發出將要死宣言,應該還能活一段時間。 “累了的話就早點休息。現在的你以及不能算是忍者了。” 言外之意,忍者該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