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日向寧次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可他越是淡定,越是穩定,綱手便越是覺得害怕。 日向寧次只有一半,按照綱手現在的觀察,那一半應該是分離到了了屍骨脈和白眼等戰鬥能力,甚至是極樂之匣,屬於舊神的奇妙力量。 “你還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波瀾不驚。” 而現在這一半,不具有戰鬥能力,最多也只是有觀測未來的能力。 怎麼想都是另一半更危險一些。 “這是他在思想 鬥爭之後的結果。就算我們看起來是 悲傷的,但對本人來說的心甘情願又有什麼不好。” 真是冷血,失去另一半靈魂就會變成這副模樣嗎? 綱手暗自感嘆,按照寧次的要求向前方挪動。 共殺骨灰被髮射,而失去戰意跪坐在地上正覺得什麼都完了,按照他的力量,什麼都做不成。 他要守護的人,要守護的世界,他重要的羈絆包括他自己,都會被眼前這個具有壓倒性實力的怪物帶走。 不如就這樣,一了百了的死去。 宇智波遼並非離鳴人最近的,當他結束手上的戰鬥,雛田幾乎已經跑到鳴人面前,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 連夜的戰鬥,無論是查克拉還是體力都接近極限。 真可謂是無力迴天。 宇智波遼突然想起寧次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笨蛋只要當笨蛋就好了。” 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失去了當笨蛋的資格。 宇智波遼曾是這麼想的。 不想被當成笨蛋,不想只是被保護,不想看著那個人漸漸死去卻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被愛過的孩子難以理解愛的方式,卻只能一味蹩腳的模仿。 卻叫那失去愛的孩子教會了愛的形狀。 “我在你的世界裡,總是笨蛋。” “可我卻未曾覺察,我是你世界裡唯一的笨蛋。” 所謂瞬身術,就算是沒有任何天分的宇智波遼,也可以憑藉寫輪眼做一點拙劣的模仿。 他看了眼在地上被打到倒地不起的宇智波佐助,很不屑的輕哼一聲。 當個笨蛋倒也不錯。 你說還會再見面的,那是否是現在?在屬於傳說的那片土地。你曾往返的那片土地? 在現世被稱作淨土的地方。 黑色烏鴉從天而降,將女孩的身體完全遮住,,任由帶著不祥氣息的骨刺穿透身體。 和寧次的骨刺不一樣。 他這樣想著,卻從傷口處找到了熟悉的氣息。 雖說是不一樣,但似乎,仍然留存著那人的氣息。 少年的身體被刺穿,傷口蔓延擴大,他艱難的轉過身,正對上漩渦鳴人滿臉的驚訝。 宇智波遼笑得不懷好意,他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但卻是在這短暫人生中少有的釋然。 這條命,現在還給你,寧次。 “哼,真是感人的同伴情誼。” 天空上的輝夜對此不屑一顧,發出不屑的聲音。 若是她的孩子們也有這般,說不定他也不會帶著怨恨來到這個世界,想要將屬於自己的力量回收。 “千早就拜託你們了。” 妹妹早就不是小時候的模樣,不但成了下忍,還有了屬於自己的目標。 和他這個總是活在對命運揣測和對過去不甘之中的哥哥不一樣,千早是非常非常好的孩子。 她知道什麼是愛,知道如何愛人,知道如何愛這片土地。而不是蹩腳的模仿同類。 “鳴人...” 宇智波遼見面前金髮少年眼睛泛著紅色,將其伸出想要接住自己的手打飛。 如果在這裡的是寧次,或許會告訴鳴人和雛田這是自己心甘情願,讓二人不要有什麼負擔。 可他是宇智波遼。 “你這個混蛋給我記好了!” “只要有一刻迷茫,就會有人因為你死去!” 看看,,是雖然你不配讓我替你去死是,但機緣巧合之下,現在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宇智波遼笑得張狂,倒是有宇智波狂笑四傑的風範。 “還有那邊躺屍的。” 他說著說著吐出一口血,噴了鳴人一臉,多少有些滑稽。 “說什麼宇智波天才啊,真是丟宇智波的臉。還好意思做鼬的弟弟,難道你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就算這裡的所有人都死光了,你也會擺出一副被害者作態吧!可你要是再強大一點,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那樣了?” 在場戰力並非只有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 “他是不是和佐助有什麼過節?” 寧次搖頭,這並非過節,只是佐助不注意沾染上漩渦鳴人罷了。 “戰場的主心骨自然是漩渦鳴人。就算是奇蹟,也是會疲憊的。” 而宇智波佐助就是在興奮劑之後最好的強心劑。 唯一被漩渦鳴人正式承認的勁敵,對手,摯友。 “人的情感是被激素支配的。與其說漩渦鳴人喪失戰意開始向輝夜屈服還不如說是他精疲力竭,激素驅使他朝向悲觀。” 只需要一點點興奮劑,理論上來說,漩渦鳴人就可以像吹了風的水車,再次工作起來。 “就算將事態推進,需要的是他的生命?” 綱手難以相信,人多少都會有些自私。 可當她逐漸理解只剩下了一半,這件事情,便只會對未來感到迷茫。 對於錯誤來說是糟糕的,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