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肥鴿過境(1 / 2)

掛的日子久了,手腕的面板便有些受不住。 與麻繩接觸那片面板已經變得模糊不堪,血肉和經絡骨肉交織在一起,若隱若現。那原本潔白的麻繩,此刻也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正是被那片血肉模糊的面板染透了。 宗家長老再次來到這個房間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 和長老一起到來的,還有雛田大小姐和緣少爺。 當然,如果他現在還能稱得上是少爺的話。 日向緣沒有了原先那光亮潔白的額頭,取而代之的是讓寧次無比眼熟的籠中鳥咒印。 最喜愛的孫子被刻上籠中鳥自然是宗家長老不願意看見的。但在宗家長老和日足組長的針鋒相對中,落下風的代價萬萬不可以是由他來承受。 “寧次哥哥……” 雛田懷裡抱著一隻養的膘肥體壯的白色鴿子。它正敏銳的晃著腦袋,時不時蹭一下雛田的手指,但一隻眼睛從未離開過寧次。 “哥哥?你管叛徒叫哥哥。” “雛田,別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回緣倒是不提宗家是主人,分家是狗的概念了。大概是人長大了,發現自己原來也是狗。 這種說不出來的滑稽感讓寧次想笑 “不是的……寧次哥哥……” 雛田漲紅了臉,卻往下說不出一句話。 宗家長老撫摸著雛田的發頂,輕聲安慰她說:“沒關係的雛田,你只是被這個叛徒迷惑了神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亮太。還不幫幫雛田!” “是,誠一大人。” 一個名叫亮太的分家族人應聲而出,他拿出兩條透著綠色熒光的玻璃柱體,並用邊上的液體不斷浸泡著。 “你還在笑?” 亮太發現寧次那壓不住的唇角,神色變得鋒利起來。 “你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這樣的場景讓寧次覺得似曾相識,又覺得好笑,但還是強忍著不加大唇角的弧度。 這個時候惹怒對方確實不是什麼聰明之舉。 那一雙玻璃柱多半也是要穿入他身體的吧。 寧次這樣想著。 小腿處已經麻木的疼痛又跳出來折磨他,似乎只要看見能插入身體的物品,就會自然而然的想起小腿被釘在地上時的劇痛。 這次會穿過哪裡呢? 自己的肢體被鐵釘穿過,固定在地面上的畫面,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寧次眼前。 冷汗不斷從額角冒出。寧次嘆出一口濁氣,緊接著咬住下唇,不想將一點脆弱暴露在這群人面前。 同為分家又怎樣? 寧次的膝蓋壓在地上,幾乎沒有知覺。重力壓迫住神經,連帶著小腿都無法運動分毫。 跪久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狗習慣了,便覺得自己本該就是狗,渴望自由不過是忘記身份的大逆不道罷了。 主人聽了都要叫上別的狗來教訓。 那些狗還會耀武揚威的,甩著尾巴,仗著主人的勢頭,好像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狗。 事實上,如果他真的這麼認為,那他確實是。 亮太似乎就是這樣一類。 他舉著玻璃柱對準寧次的上半身,穿入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鎖骨正下方。 或許是常用的刑訊技術,亮太動作熟練的不可思議,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便穿了過去。同時似乎還避開了身體的結構組織。 比起宗家長老釘進去鐵釘,這玻璃柱似乎像開了簡單模式,溫和的不可思議。 唯一有些折磨寧次的就是穿入這個動作會喚起對於鐵釘的記憶,身體自顧自的開始疼痛。 但這樣對寧次來說不算什麼的事情,對雛田來說卻是晴天霹靂。 她目睹著寧次哥哥的鎖骨下不斷流淌出鮮紅的血液,看著他的面色變得蒼白無力,看著那熒光的綠色柱體穿入他的身體。她無法忍受這種場景,身體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瞬間昏倒在地。 當晚,雛田的便高燒發作。她在夢中掙扎著,彷彿被惡鬼冤魂所困擾,驚叫著周圍全是分家人的屍體和悲慘的場景。她的喊聲在寂靜的夜晚一遍又一遍的迴盪 要是屍體,那也應該是分家人的屍體吧。 果真是用來幫助雛田大小姐的方法,真是精準治療,對症下藥啊。 要是被日足知道,或許也沒有什麼知不知道的。 畢竟雛田不是花火。但,就算是花火,對日足來說又怎麼樣呢。 日向的家族太大太大了,大到連誰是血緣至親都難以辨別。 那隻肥鴿子在雛田暈倒後便不知所蹤,多半是飛到哪裡找食物了吧。 午夜,地牢的暗黃色的草垛中隱隱約約有兩點紅光正在閃爍。再稍等些時候,這叢草堆中的窸窣聲便止住了。 一隻體型碩大的白老鼠竄出來。他全身都是肥肉,毛髮也油光水滑。門齒一動一動的啃食著什麼東西。一看就是平日裡吃的飽飽的,還不怎麼願意運動。 它環視四周,確認這附近只有麻雀蒼鷺二人。下一秒,紅光消失不見,老鼠變換為鴿子,正煽動著翅膀,但完全沒有要飛起來的意思,再仔細一看,這不正是雛田懷裡抱著的那一隻嗎? 這鴿子總是會在寧次不在時,來到雛田身邊,進行長膘任務。並且每次都能圓滿完成。 麻雀和蒼鷺看見鴿子也只覺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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