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天地橋(一)(1 / 1)

錐型的頂端,是一間完整的房間。 而房間的構成,卻和主人全然不同。 它柔軟的過分。幾乎所有地方都被毛毯覆蓋,而整間屋子唯一具有功能的傢俱便是佔據整間房間三分之二的床鋪。 被被褥和枕頭塞滿,純白色的床鋪。只要進入這間房子,跨過下凹的玄關就能準確無誤的來到上面--不難看出這間房間的主人一定相當喜歡“睡眠”。 作為整個錐體距離太陽最近的建築,日照自然是充足,就算隔著半透明的紗網,在冬日這裡也應當是溫暖的。玻璃片形狀各異,每一枚都乖巧的鑲嵌在適合的位置,卻不附帶任何意義。 就像螺絲釘一樣。 宇智波鼬來到這間房間時,已經是午後。太陽斜照入內,帶來昏黃而柔和的顏色。 “脫鞋。” 少年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悶悶的,摻雜著少許因為睡眠被打擾的無奈。而隨著少年的動作,柔軟的織物摩擦,明明是極其微弱的聲音卻在此處格外明顯。 他翻了個身。也僅僅是翻了個身。 “嗯。” 宇智波鼬按照寧次的要求,將忍者鞋脫下,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少年烏黑的頭髮散開,摻雜在白色的被褥中,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若那人是白髮,是不是他便找不到在哪裡了? 宇智波鼬莫名這樣想到,自嘲的貶低著自己江河日下的視力。 也是幸好,對方是黑色頭髮,還能讓自己找到方向。 “玉女的戒指已經被阿飛拿走了。迪達拉也不會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 “幻術還真是好用。” 見宇智波鼬走過來,寧次很自然的卷著被子,給對方讓出位置。 “把斗篷脫掉吧。很快...那個斗篷就會變成廢布一張。” 鼬也隨手脫了曉袍,坐在離寧次比較近的一邊。 他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想象過日向寧次會居住在什麼樣的房間裡--雖說忍者受到過訓練,房間的佈置為了不暴露個人情報都出奇的一致。但畢竟是人,只要生命存在,生活的痕跡就會不可避免的被留下。 或許和其本人一般鋒利,所有東西都被擺放的整整齊齊,連被子的邊邊角角都展現出 標準的九十度。 又或許繼承日向家一如既往的風格。一間和室,一個陽臺,一扇櫃子,一套茶具。看起來貴族氣息十足,再往裡面細究,卻讓人什麼都看不出來。 而現實中,他實際上看見的,卻讓宇智波鼬有瞬間的自我懷疑。 忍者總是為了保持警惕,將自己與一切和“柔軟”二字掛鉤的物品分離開來--更別說是地毯。這般柔軟,安逸,和忍者二字不說是格格不入那也是沒有絲毫關聯。 更別說那張由被子和枕頭堆砌出來的“床”。 和除此之外一無所有的空間。 不是忍者所在之處,但確確實實是忍者所在之處。 床很軟,只是坐下去就能讓人感到舒適。充足的日照讓床具增添了屬於自然的溫暖,曾經母親也微笑著將其稱為“幸福的味道”。 男人的視線從玻璃內徑直穿出,錐型內的居民忙忙碌碌,正是建設完新家,提升生活水平的時期。 “他加入了第七班,據說是被漩渦鳴人邀請加入的。” 他說的是誰,自然是宇智波遼。 若是宇智波遼沒有去木葉,好用的幻術也落不到他頭上。 “他幻術差的要命,咳咳...” 寧次似乎看穿了鼬在想什麼,隨口回覆道。 只是稍微做了點事情,身體就這般抗議... 少年將身體蜷縮在一起,像是聊家常一般開啟了話題。 “宇智波佐助也差不多了吧。天地橋怎麼樣?” “剩下還要教什麼,不如你自己去做。” “團藏已經死了,那群老東西也給他陪葬了。” 太陽運動了些,屋內的光線變得更加昏暗。 “仇恨教育也差不多到頭了。” 後悔,誰都會後悔。宇智波鼬是英雄,木葉的英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他也是佐助的哥哥,少年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他扭曲,卻不是變態。他冷血,卻不是無情。他或許可以在思想鬥爭後手刃家族,卻無法眼睜睜看著弟弟任人宰割,走向死亡。 他年紀輕輕就做過太多次假設--無一不是以自己最後死亡為前提條件。 以至於連“能活下來”這件事都不曾相信。 聽起來可笑,但確實是宇智波鼬走到這般田地的行為邏輯。而現在,眼前有這樣一個人,他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來實現男人想都不敢想的願望。 比起有人能夠替他做某件事,他始終更傾向於自己去做某件事--畢竟只要能力足夠,誰又願意將主動權輕而易舉交付到旁人手中。就算是事事佈置縝密,胸有成竹的宇智波鼬也不例外。 所以,他許願了。在看見少年殺死團藏之後。 在看見那血淋淋的真相之後。 在認清自己所做所為之後。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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