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鬆餅時間(四)(1 / 2)

還有一年,距離日足兌現他的承諾,還有一年。 兩年前放出的魚線也終於有咬鉤的了,不說三代目的監控水晶球還真是好用,自己之前都未曾察覺,但好在那個術對白眼結界沒用,只能看見肉眼可以看見的東西。 兩年來白眼突飛猛進,查克拉量的方面也有不少增加,一部分應該是身體發育,精神成熟帶來的,另一部分也離不開寧次發著低燒堅持的修行們。 門外的樁子在寧次剛回來的時候就被插上新的了,但現在也變的破破爛爛,天才之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響起,可能是兩年前期末成績公佈的時候那一句。 “第一,日向寧次。” 也可能是需要他上去領卷子的時候,老師看見下面沒人,無比自然的一句。 “病休。” 雖然他確實沒去。 日向分家越來越亂,算天和死相也用的頻繁。但好在目前還沒有看見過滅族之象,但放任不管也絕不會是好事。 分家內部有不少被木葉那部分插進來的人,至於那一部分到底是什麼,寧次也不清楚。但木葉要做什麼,寧次還是有些猜測的。 有人想要日向成為第二個宇智波,不,是內部紛爭滅族,換句話就是自相殘殺。 寧次這幾年又從分家群眾中找到不少好玩的:日足的心腹倒向宗家長老,幾位長老的手下互相排擠,木葉那般放進來的傢伙不斷挑事,但都被壓了下去。 寧次也在心中列了名單,但不在明面上揭穿,假裝不知道,又在學校裡認識幾個日向族人,藉機以他們為橋樑暗中搭建自己的勢力,多少培養兩三個自己可以相信的傢伙。 先是在白眼結界裡確認人選,然後在結界裡培養感情,先變化成大人的樣子恐嚇一下,再在形象光輝偉大之刻摘下面具,說一些很厲害的話,又交心般和他們談話,諸多此類。 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功於算計了,本是最不屑於此的。 寧次坐在池塘邊沿上,手指卷著冬季的荷葉,指節落到摻著冰渣的池水裡。 最初為何要趟這一灘渾水呢?是為了分家人?是為了調查父母有些疑點的死亡?是為了自己可以向宗家報仇吧。 但他又幫助宗家穩住分家,疏而不漏的人網將分家牢牢罩住。因為他知曉若是這個時候去反叛,分家和宗家一個也跑不了。 有一句話,是久禮離族時被告誡的。 “機關算盡,什麼都不會留下。” “更何況,你算計的,是你的家人。” 寧次彷彿看見池塘裡出現日足,雛田,這段日子交好的那幾個分家人的臉,一雙雙白色眼睛寄宿在一個個冰渣裡。 他們間有過溫情,有過信任,有過好的,壞的回憶,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 這些日子自己都在做什麼,為了自己,去做這些算計親人的事情,做這些違心而不願意去做的事情,目的是什麼,想要什麼,好像曖昧不清,但寧次又有著明確的答案。 那一雙雙白眼褪去後,是一張稚嫩的臉,小女孩笑的開心,寧次好像聽見耳邊有著“哥哥,哥哥!”的聲音,帶著些撒嬌和嗔怪的意味。 “哥哥!花開了!” 紅色的山茶花正在淹沒小姑娘,無邊的仇恨和寧次的意識纏繞在一起。 “我是誰?” “我在做什麼?” “我要去做什麼?” “那邊是什麼?” 去報仇,去報仇,去殺了那個人,殺了他! 頭部像要裂開一般劇痛著,從太陽穴開始向四周發散,又像是一條巨蟒盤住了寧次的頭,絞著,帶來疼痛,讓他喘不上氣來。 男孩的手伸向池水中央,刺骨的液體爬過他的臉頰,灌進他的衣服裡,嗆進他的鼻腔裡。 冰渣劃過,疼的迷幻,眼前的景色變了,變得模糊不清,是光的顏色,在水中被折射成一圈圈光暈。 是啊,我在水裡。 池水帶著淡淡的土腥味,冰渣劃過嘴角,寧次眯著眼睛,看不真切,只感覺自己在下沉。時間好像被放慢了幾千倍,明明沒有開白眼卻可以看見水裡飄蕩著著的小生物,透明的身體,觸鬚上一根根的小絨毛,還有些透著身體裡的細胞核,吞吐著其它生物。 疼痛和耳邊的聲音逐漸淡去,意識卻無比清醒,似乎脫離了身體,看著自己逐漸下沉又和池水中的微生物融為一體。 溶解,他似乎正在溶解於這個池塘。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忘記了…… 遲遲未有接觸到池底,好像可以這樣一直下落下去,就這樣忘記吧,忘記吧,忘記一切,忘記仇恨,忘記自由,忘記命運,忘記活著。 仇恨的彼方是什麼? 生命的彼方是什麼? 命運的彼方是什麼? …… “我是誰?” “我在做什麼?” “我要去做什麼?” “那邊是什麼?” 聲音漸大。 “我是誰?” “我在做什麼?” “我要去做什麼?” “那邊是什麼?” 又逐漸變小。 刺眼的陽光撬開寧次的眼皮,寒冷的池水不見了,確認代之的是柔軟的織物和被火盆烘的暖呼呼的房間。 “咳…” 寧次偏頭,好容易嗆出一口水來,就看見凜那一張畫了了濃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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