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搞特殊是會被強烈抗議的(1 / 1)

在接到父親死訊當天,寧次就發起高燒。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死,只知道他是為保護宗家人而死。 只要合上眼睛,就會看見平日裡充滿生機,慈祥和藹的父親露出離開那晚的神情,若此時不睜開眼睛,就會看見父親的腹部開始滲血,青色的咒語越來越淡,但父親還是直直的站著,重複著“明天見”的嘴型。 寧次臥在床上,眼下是一片烏青,雙眼圓睜,後背倚著一塊軟枕,盯著窗外發呆。 父親沒有葬禮,知曉他離世的,也不過是族內的部分人,甚至死亡的原因也只是被任務失敗短短帶過。沒有來弔唁的人,有的只是在私下小聲說其失職,甚至連“活該”的都有。正如從房前經過的幾位少年,他們嬉笑打鬧著,口中說著的,卻無比不堪。 那些不明事理的謾罵順著微風吹進寧次的耳朵裡,他直覺腦內混沌一片,頭暈眼花,一切都在旋轉。 耳邊響起嗡鳴聲,等回過神過來,那幾位十幾歲的少年已倒地不起,他們求饒著,悲鳴著,哭泣著。寧次看著他們這樣狼狽不堪又懦弱的樣子,他們其中一位額上的光潔,他們只存在於嘴上的屈服,殺氣不降反增。 真是什麼樣的人都能夠罵父親呢。 他自嘲著,忍不住笑出聲。一個四歲的孩子騎在比他大一半的男孩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哪裡疼,便打哪裡。 三人行,餘下兩位看見夥伴被毆卝打到神志不清,卻又沒有實力與其抗衡,只得落荒而逃,亦沒有留下任何希望給被揍至近乎暈厥的同伴。 寧次冷笑著站向一旁,身下的少年襠處一片尿漬,淌的滿地都是,他整張臉都腫起來,口水不住的流著,那雙引以為傲的白眼也翻了過去,只留下同色的眼白。 他抽動著,顫抖著,感受著殺氣逐漸散去。悲傷與同伴的落荒而逃,但又成就於自己宗家的血脈,暗中嘲笑分家人的低賤。 “嗚…唧唧…”你給我等著! “咕…嚕…哇嚕”爺爺會來收拾你的! 寧次看著他沒有回話。高熱帶來的渾身無力,掛滿額頭的虛汗,一切都糟糕透了。 分家人捨命保護的就是如此貨色? 儘管年紀尚輕,但很清楚接下來的會發生什麼,逃避只是懦弱者的表現。 寧次回到宅中,坐在小院邊的走廊上,回憶著這幾年中與父親的點點滴滴。父親的六十四掌,如藍色寶石般的迴天,還有那精準到令人窒息的點穴。 不知被什麼力量驅動,寧次從走廊上躍下,擺好架勢,回憶著父親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縷查克拉的流向。 一掌,二掌,三掌… 十一掌,十二掌,十三掌… 三十一掌,三十二掌… 到三十二掌處便無法延伸,是身卝體的極限,查克拉的告罄,亦是木樁最後的生命。 隨著每一擊放出的不僅僅是查克拉,還是積攢在心中的憤怒,為父親過世的悲傷,以及抱有依賴他人之心的自己。 多少次嘗試,希望,期待著父親將自己從這沼澤般惡臭腐爛的世界中拯救出來,而沒有想過去幫助父親… 他後悔著,如果那天夜裡,自己可以再堅決些,亦或者,自己足夠強大,擁有可以保護父親的力量。 無論是這個腐爛的家族,還是懦弱的自己,都使寧次一陣陣反胃,胃酸的味道在喉管處徘徊,熟悉的刺痛使他肺部的壓抑感減輕,是詭異而不正常的安心感。 還未來得及收拳,劇痛從頭部蔓延開,身後傳來誠一長老的叫喊“日向寧次!” 即使劇痛使他迫切希望可以抱頭在地上翻滾,即使身體和精神都到達了極限,即使汗如雨下,生理性的淚水也被生生擠出。 四歲的小孩,還帶有幼兒特有的奶味。他一個漂亮的收拳看起來是那樣遊刃有餘。 比聲音先到達的,是那個味道。 寧次強忍住嘔吐的慾望,緩緩轉身,清冷的奶音有說不出的違和:“請問有什麼事嗎?長老大人。” 日向誠一竟從一個還不及自己一半高的小孩身上感受到了些許壓迫感,他沒有停止發動咒印,但卻不敢與那雙白眼對視,泛著紫光的白眼似乎能夠洞察他心中瀰漫著的汙濁。 明明一直是…… 剛才的八卦三十二掌確確實實被這位長老大人看到了,他在心裡默默感嘆“後生可畏”。 宗家的少年終於從地上爬起,顧不上身上的汙穢,連滾帶爬的拽住長老的衣襬,尿液的腥臊充斥著日向誠一的鼻腔,但他仍念在此人為火之國權貴同自己女兒所產之物忍下了。 “爺爺…”他口齒不清的發出氣音,跪在地板上,奮力指向一旁站的筆直的寧次。似乎是在請求最信任的爺爺懲治這個不知好歹的分家賤民。 日向誠一看著宗家鼻青臉腫的沒出息大少爺,又看看眼前氣定神閒般忍受咒語之苦的日差之卝子,二者鮮明的對比讓他心裡不是滋味。堂堂下忍竟被一個四歲兒童嚇到失禁,這可謂是名垂千古的家醜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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