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不論多大變化,家裡不論是多麼的困難,那個老人總是能想盡辦法,讓顏華芳在無憂無慮中長大。甚至養出了有些許天真爛漫的性格,那時候他覺得那是愚蠢。
現在想來,或許他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在這個年代,反而是你們這些曾經的世家小姐公子更加的低人一等,所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別瞧不起誰,看上去高高在上的,指不定哪一天風水輪流,鍘刀落下。”顧雲芷忽然的開口,將兩個男人從回憶中拉扯回來。
“你長得很像華芳,可是你的性子一點都不像華芳。”姜東圻從車視鏡中看向顧雲芷的臉。
今天的事情,他看的分明,明明是這個女孩子操控著全域性,讓顧薔前夫的那一家去打了孫紅蓮。
他是風度不便於出手,可是女孩子如此的心狠手辣,他也是不贊成的。這絕對是旁邊男人的基因影響了顏家的基因,如果是顏華芳和他生的孩子,那肯定是大家閨秀,溫和嫻雅。
顧雲芷心想:廢話,她如果性子像母親,在顧家還不被吃的連骨頭渣子也不剩,母親在的時候也就父親一直護著,如果不是父親護的緊,幾個顏華芳都香消玉殞了,當然最後父親也沒有能護得住,只是,到底還是這個男人害了母親,如果不是他拿來的這筆錢讓有心人窺視了,母親也不至於被人殺了,死的如此的慘。
不過這個時候她可不是來算賬的,她還是想要問清顏家的人。
“姜叔叔,當年顏家有什麼仇敵嗎?”
“顏家的仇敵?生意場上的仇敵那肯定是有,不過後來誰都不好過,哪裡還回去顧仇敵過得好不好?就算是仇敵,也早就因為同病相憐而變得惺惺相惜了。”
聽了姜東圻的話,顧雲芷有些暈。
“姜東圻,那顏家至今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交給你儲存的呢?”
“怎麼?顏傢什麼東西不見了,需要你們向審問犯人一樣的問我?”姜東圻終於感覺到了什麼不對,生氣道。想他堂堂磊落的君子,哪裡會拿別人之物,這麼多年也就拿過顏家當年的定親信物。
“你們是來索要顏家芳的那塊定親信物?當年我偷渡去香江,身無分文,後來把那信物當了。”
顧雲芷有些吃驚,顏家好歹有些東西流傳下來,夠祖孫生活,可是姜東圻居然靠著當顏家的那塊訂親信物才能在香江奔走。
“不過我回國就把那信物抵價雙倍給了顏華芳。”因為顏華芳不願意跟他走,他就想著畢竟當年也是靠著這塊玉度過了難關,所以就想給顏華芳多一點的錢,至於玉,雖然他贖了回來,可是他還想要留一個念想。
只是沒有想到,在顏華芳死後顧家父女居然會找上門來,問這塊玉的下落。
“姜先生,你可能誤會了,雲芷前段時間遇了險,我們查到有人在監視顏家,我們一直追查到京城郊外顏家老宅,發現裡面被翻得亂七八糟,那些人似乎在找什麼,我們這麼問,顏家老祖當年沒有交給你東西最好了,如果有交給你什麼東西,你最好謹慎了,那人應該來頭不小,連顧家和裴家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我前不久把玉給贖回來了,你們有興趣,那就還給你們好了,以後我可能要帶著顧薔去M國定居,國內應該會很少來。”
姜東圻從脖子上解下一塊玉交到了顧雲芷的手中。
原本想要留一個念想,現在被顧建軍這麼一說,他哪裡還敢留下這塊玉,天知道背後的人要做什麼?他也不像是顧家有能力去查這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顏家在國外還有一些什麼人?”顧建軍又問道。雖然妻子死了,可到底女兒和兒子身上還有一半顏家的血脈,他總要了解一些的。
“據我所知,顏華芳的祖父叫做顏世祖,華芳的奶奶是正室,他還有兩個小妾。
華芳的奶奶一直留在京城居住,她祖父常年在外做生意,常年奔波香江各地,外面有顏家不少的產業,後來戰爭影響,她祖父就把財產逐漸的轉移,也讓華芳的奶奶帶兒子去國外。
可就在這個時候華芳的父親失蹤了,華芳的祖父很生氣,當時來信呵斥了祖母一頓,還對她說,如果找不到兒子,她和孫女都不用回顏家了,祖母也是一個倔強的,想要找到兒子,後來華芳的媽媽憂鬱成疾去了,剩下華芳和她奶奶一起生活。”
“顏華芳的父親一直沒有找到嗎?也沒有留下東西說什麼?”顧建軍皺眉,他和顏華芳一直不知道這件事,顏華芳一直當父親是死了,沒有想到是失蹤。這件事太令人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