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在那人身上聞到了脂粉味的氣息。似乎還看到一根長頭髮。”
就在那次和陸行擦肩的時候，顧雲芷聞到的。
她對香味還是聽敏感的，沈阿姨用化妝品的香味和陸行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顧雲芷就懷疑上了。
至於肩膀上的長頭髮，她也看得不是太清楚，剛好陸行轉頭了，她就沒有辦法看到。
總不可能當場去質問陸行肩膀上的頭髮事情，她又不是人家的什麼人？
而且當場問對方更容易狡辯，她只要不是腦子壞掉了就不會這麼問。
“男人身上的味道不一定是和人親密接觸了才會有的，有可能在公交上遇到了一個美女坐在了一起，連頭髮都能這樣沾上。上次在公交車上一位女士還把頭髮纏繞到了我紐扣上，解了半天才解開，這如果我老婆疑心疑鬼的看到，我這不是要跪搓衣板了嗎？”
從男人的角度，張強覺得陸行挺冤枉的，主要是看到查出來的資料之後，這樣的好男人他真認為是絕種了。
“你們男人總是為男人說話。”
“我為唐少將可憐呀！娶了一個悍婦！”
“他就喜歡悍婦，你還別不服氣。哼！得空了再幫我查一下陸行的事情，背景太完美這也是疑點。”
顧雲芷揉了揉太陽穴，事情想得太多，頭暈腦脹的。
她總覺得忽略了什麼東西，可又想不起來。
在一幢公寓中，一名男子將手中的衣服甩在了正在睡覺的男子身上。
男子醒來，看到來人眼睛一亮。
“你回來了？辛苦了，飯已經燒好了，在鍋子裡你自己吃吧！我累，讓我再睡一會兒。”男子抱著被子繼續睡。
陸行上前，一把將男子從床上扯了起來;“我西裝上的長頭髮是誰放的？”
“陸行，你弄疼我了。”男子低著頭掙扎。
“盧偉明，不要把誰都當做是傻子。顧雲芷是你的學生，你就用這樣的方式去提醒你學生？你從來不塗脂抹粉的，家裡忽然就多出來一股香味，你當我是傻子嗎？”
陸行將盧偉明整個人扯起來，鼻対鼻，眼對眼。
“陸行，我們真的要賺這個昧著良心的錢嗎？沒有這個錢我們過不下去了嗎？”
“這不是賺錢，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們兩個都會身敗名裂，連工作都丟掉，你明不明白？”
陸行閉上眼睛，如果可以，誰想賺這個錢？
謊言總會被揭穿的，不是現在也就是在未來，可是他能選擇嗎？
他沒有選擇，從他同性戀的身份，被人扒出來之後就沒有半點的選擇。
“陸行，我們可以去一個別人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無所謂既不繼續當教師的，你也可以的，我們兩個都去申請去鄉村支教，這樣他們就為難不到我們了。”
盧偉明拉扯著陸行的衣服。
那天他是算準了南江大學放假，顧雲芷會回家，所以在陸行的身上沾染了一些香，又在他衣服上放了一根長髮，陸行是一個相當仔細的人，儘管他只做了這麼一次，結果還是讓他陸行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