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氣過來,“韓總,這個是我兒子畫的畫,他讓我送給你。”
韓若星愣了一下,轉頭就看見周洵從懷裡拿出一個乾淨的信封,雙手捧到她面前。
韓若星抿著唇沒有動。
韓若星沉默著沒說話,袁傑開著車已經到了跟前,周洵怕她不收,有些著急,“韓總,我做錯了事情,我認罰,但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他很喜歡你他生日時候你送他的那盒巧克力,那是他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他心心念念好久,所以畫了幅畫表達謝意,讓我務必交給您,他畫的畫很好看,他還拿過獎,韓總……”
袁傑拉開車門輕聲喚道,“星姐,走吧。”
韓若星看了眼臉色發白的周洵,抬手接了過來,淡淡道,“替我謝謝他。”
說完不等周洵回應轉身上了車。
車子走遠後,韓若星才拿起信封,淺青色的信封乾淨素雅,上面用鋼筆寫下幾個字“韓若星姐姐收”。
那字型尚顯稚嫩,但筆鋒已經初見凌厲,假以時日,應該會練得更漂亮。
她拆開信封,裡面放著一張折在一起的畫紙,她拿出來展開,微微怔了一下。
那是一副淩河夜景圖,國畫,氣勢恢宏,大氣磅礴。
韓若星自己是學過國畫的,只要學幾個月,你畫個蝦,畫個蘭草都簡單,但是這種夜景圖,沒有人教,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除非天賦異稟,否則單靠自學很難畫出這種水準的。
而且國畫用的宣紙和
墨水都不便宜,周洵既然著急湊錢給孩子裝人工耳蝸,其他方面必定剋制開銷才對。
一個會畫國畫的孩子,還畫得這般好,這不像是一般家庭培養出來的樣子。
攔人的是李思妍,她剛辦完事出來便看見恰巧這一幕。
“幹什麼呢你們?在公司動手?”
周燕正在氣頭上,推開李思妍,“你別管,我替韓總教訓一下這個白眼狼!”
溫溪不甘示弱,“少拿韓總當擋箭牌!分明是自己想左右逢源,韓總不買賬,你惱羞成怒想拉我洩私憤!”
周燕生怕這話傳到心眼不大的宋家玉那裡,急赤白臉道,“誰左右逢源了,你個白眼狼!你少在這裡詆譭人!又收韓總的錢,又拿蘇總的好處的的人難道不是你?!”
溫溪冷冷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收韓總的錢,你再詆譭我,我就報警!”
李思妍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倆都少說兩句,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朋友,至於嗎?”
周燕仗著自己姑姑程月是蘇婉琴的心腹,平時在公司恃強凌弱慣了,諸如溫溪這般性格軟弱的同事,都是她職場霸凌的物件。
所以溫溪敢當眾下她的面子,對她來說這簡直是一種侮辱。
周燕陰陽怪氣道,“思妍姐,你別攔她,你讓她報!我怕她嗎?背刺別人的白眼狼,誰敢跟這種當朋友?哪天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溫溪氣得一張臉通紅,她也不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李思妍趕緊攔住她,沉著臉道,“行了!公司是你們鬧事的地方嗎?這麼想評個對錯,蘇總就在樓上,你們找她去評理!”
這話一出
,兩人總算是冷靜下來。
蘇婉琴一向不喜歡員工窩裡鬥,這件事捅到她面前,兩人都討不到好。
周燕剜了溫溪一眼,扔下一句“走著瞧”,抱著檔案和幾個同事離開。
李思妍收回視線看向溫溪,低聲道,“溫溪,你今天怎麼回事,你平時都不屑於理會這種人的。”
溫溪抿著唇,“是她自己既想攀附宋組長,又想巴結韓總,拿我當的私事當取悅韓總的工具,我不想隨她的意罷了。”
李思妍欲言又止,半天才道,“韓總也是一片好心,之前我們倆在洗手間撞見你哭,她問起這事兒,我就多嘴跟她提了一句,韓總二話不說,讓我替她幫你先墊付了十萬,我問她為什麼不親自找你,她說你被孤立就是因她而起,她出面只會讓你處境更難,所以才讓我幫她做。”
溫溪沒什麼表情道,“可是我最終不還是落得被排擠的下場嗎?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那十萬是她墊付的,我是絕對不會收的,我根本就不想站隊他們任何人,我只想老老實實領我的工資給我外婆看病,我最初拿那件衣服也是為了賣錢,早知道有後來這些事,當初說什麼我都不會拿她的東西。”
“別人說我忘恩負義也好,說我不識好歹也罷,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