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
心很痛，秦飛跪在地上，心裡被絕望吞噬著。
自古以來，踏入邪魔外道的人心狠手辣，豈是心懷天下之正義之士能比？
“朕只是打一個比方，若朕和皇后安然無恙，順利度過這一次的危機，自然不會為難你去做你絕不願做的事情。”
嘆息一聲，慕雲澈很清楚這個跟隨他十八年的男子此刻心裡該有多痛，他怒斥他之後親自起身去扶起他。
“屬下無能。”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秦飛的心鈍痛著。
他知道，皇上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心更痛。
“秦飛，這件事不怪你。慕雲逸心狠手辣，又對朕恨之入骨。若朕和皇后的犧牲能夠保天下老百姓之安寧，那也是值得的。”
蹙眉，慕雲澈何嘗願意走到那一步？
只是他和阿煙肩負著那樣的責任，就該為天下臣民負責。
“皇上，都是叛逆沒有人性。你和皇后娘娘放心，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屬下們定然會追隨皇上和皇后娘娘。”
心裡格外難過，秦飛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事情連皇上都會如此沒有把握。
“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去看看阿煙這會兒忙什麼。告訴她，朕一刻鐘之後回寢宮。”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慕雲澈開始擬旨，很多事情必須要未雨綢繆。
說他自私也好，無能也罷，很多事情原本就不能盡如人意，他不會強求。
之所以如此安排，他只想讓父皇和母后莫要再陷入這樣的紛爭之中。
“是，屬下遵旨。”
眼底淚水奪眶而出，秦飛心裡酸澀難受的緊。
他以為他隱藏的很好，皇上沒有瞧見，殊不知，就是看到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慕雲澈才讓他去傳話。
心情很沉重，慕雲澈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長長的嘆口氣。
乾坤宮裡，鳳凌煙忙碌了一天，剛剛沐浴之後喝了一口水，就看到秦飛蔫耷耷的走了進來。
看著他這個樣子，鳳凌煙真有些不習慣：“秦飛，你怎麼了？這怎麼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呢？怎麼的？被人強了還是祖墳被人刨了？”
失笑著，鳳凌煙笑的很玩味。
不管生活多艱難，都要繼續。
開心快樂，那是讓人過的更舒心一些的方式。
“皇后娘娘，皇上說他一刻鐘之後回寢宮，讓屬下告訴皇后娘娘一聲。”
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秦飛的心情從未有過的難過。
那種難過一直充斥著他的內心，讓他自己都難以控制。
“我知道了，不過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秦飛，是不是皇上跟你說了不該說的話？”
微微蹙眉，鳳凌煙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一沉。
終究她眼下的情報網路壓根兒不如慕雲澈健全，很多時候，若他不想讓她知道一些事情，她的確沒有辦法知道。
看秦飛這個樣子，莫非慕雲澈有事情瞞著她不成？
“不是不是，皇后娘娘你誤會了，屬下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精神有些恍惚。用皇后娘娘的話說，男人也有幾天的不舒服，一定是那樣的。”
迅速壓下所有的念頭，秦飛卻疏忽了他此刻紅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