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驚了一下,連忙回頭看去,這才發現滿臉嚴肅的呂魁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掌門真人也是你們能夠議論的!”呂魁瞪著二人冷聲出言。
那二人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慌之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聲出言道:“師兄恕罪,我們也是腦袋一時糊塗才說錯了話!以後再也不敢了!”
呂魁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示意對方從地上起來。
而那兩人在起來後,卻還是心有不甘,忍不住抱怨道:“可是師兄,你難道不覺的這小子便宜也佔得太多了些嗎?不但能學習我們天陣宗的秘術,掌門還安排了馮師妹全程指點,這待遇比身為大師兄的您,都要好……”
那弟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呂魁冷厲的目光嚇得閉上了嘴巴。
“掌門他老人家,必定有著自己的考量……”呂魁緩緩出言,但是在說著話的時候,他臉上卻閃過了一絲陰沉,看向講經堂內肖逸的目光,也帶上了冰寒之意。
雖然他也不知道林海東究竟是怎麼想的,但對於肖逸,他現在可是相當地看不慣。
林海東不但把宗門秘法給予了對方,更令他氣惱的是,就連自己最喜歡的小師妹馮酉,也和對方走得那麼近。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並非肖逸的對手,他真恨不得對肖逸動手。
想到這裡,呂魁忍不住冷哼一聲出言道:“哼,給他看便看了!陣法之道與武道修行可不相同,修為高不見得悟性好!一頭豬就是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向人一樣說話。”
這話一處,其他的天陣宗弟子也都紛紛附和。
“大師兄說得對!你們不看這小子都好幾個月來,卻連初級陣法都掌握不全,還要跑到這裡來和剛入門的孩童們一起聽課,也不嫌害臊,真是丟人現眼!”
“哈哈哈!”
一個弟子譏笑著出言,而他的話語也頓時引得其他人大笑了起來。
因為在武道天賦上完全看不到超越肖逸的機會,這些人自然要在陣法之道上好好地找找優越感。不過與馮酉那種嬉鬧的心態不同,他們的心裡則完全是帶著狹隘的惡意。
而在幾肆意大笑的時候,肖逸也結束了溫習,則從講經堂內走了出來,
看到肖逸出現,那些剛剛還在大笑的人卻是立即閉上了嘴巴,裝作沒事兒一樣地將目光瞟向了其他地方。
肖逸並沒有聽到他們之前的對話,只是見到這些人突然停止了大笑感到有些微微奇怪。
不過他此刻也沒有精力去想原因,而是滿腦子都在思考著剛才長老所講的一種變化。
這個變化對於其他弟子來說不是問題,但是基礎不牢的肖逸卻有些難以理解。不過那長老已經離去,他也只好壓下疑惑打算回去再問馮酉。
不過肖逸在注意到呂魁的時候,卻是眼中一亮。
呂魁乃是天陣宗大師兄,雖然陣道天賦不如馮酉,但是水平卻比馮酉要高,所以肖逸索性徑直向著對方走去。
“呂道友,肖某對於‘迷蹤陣’的裡的‘坎中滿北方六水’實在是沒有頭緒。還請呂兄勞煩為在下指點迷津。”肖逸向對方抱拳,語氣十分地謙虛誠懇。
雖然剛到天陣宗時,呂魁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好,但肖逸卻沒有放在心上。自己畢竟是在天陣宗作客,也不好與對方鬧得不開心。
因為藉此請教的機會,也想化解呂魁對自己的敵意。
肖逸這番舉動可謂是給足了呂魁面子,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又何況他還是主動出言請教。一般人都不會去拒絕。
然而聽到這話,呂魁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抹難言的笑容,對於肖逸的退讓他不但視而不見,反倒是心中冷笑了起來。
他下巴微微昂起,眼睛斜撇著肖逸,淡淡出言道:“不是我貶低你,四個月時間下來,還有著包括宗主在內的各方陣道高人悉心指點,你卻連個基礎陣型都掌握不了。”
“依我看,莽夫就老老實實當個莽夫,還是不要奢望著當陣法師的好!”
呂魁的聲音不小,就連講經堂內的孩童們都聽得一清二楚,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可謂是沒有給肖逸留下絲毫的面子。
而肖逸也是語氣一窒,對方這話何止是貶低,根本就是在羞辱他。
自己放低了姿態向他請教,結果卻被人家不但不領情,還出言羞辱!就算肖逸心胸再怎麼豁達,心裡也忍不住騰起了火氣。
但他還是盡力強壓下了怒意,緩緩出言道:“聞道有先後,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