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霆錚在軍營裡面已經有大半個月了,這邊的生活已經習慣了,但是沒想到過幾天,居然遇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人。
“公冶霆錚?”祁俊鴻看到公冶霆錚也是很意外的,因為在清水州府的時候,他沒有認出他的真實身份,以為他就是一個富家公子,沒成想居然在這裡看到了。
“還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剛剛看著你的身形很像,沒想到就是你!”祁俊鴻現在真的驚訝,又在想著他的身份了,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不然哪家有錢的會把自家的孩子送過來參軍呢?
“祁俊鴻?你怎麼在這裡?”公冶霆錚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大晉的皇長子,心裡湧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因為堂堂皇子,竟然隱姓埋名在軍隊裡面。
那個時候清水州府的君子盛宴結束之後,祁俊鴻就從趙家離開了。公冶霆錚以為他是回京城了呢,沒想到他居然從那裡一路來到了西北。
想想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祁俊鴻身著白衣,就是一個富有書生氣質的翩翩公子,結果來到了軍營裡面,現在黑的跟燒的炭有一拼了。
“別別別!”祁俊鴻看著公冶霆錚把自己的名字喊了出來,趕緊過來準備捂著他嘴巴的,結果被嫌棄地拍開了。
祁俊鴻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現在是晚上,除了站崗的幾個人大家都去睡覺了,心才放了下來。“公冶霆錚,我給你說,我現在不叫祁俊鴻,我名字是崔永浩。以後那個名字就不要再叫了。”
公冶霆錚做出一副困惑的樣子問著:“到底那個名字才是你的真名呢?”
“這個你就別管了,那個名字切記不能再喊了,我現在就是崔永浩。”
祁俊鴻也不知道怎麼跟公冶霆錚解釋,說自己的身世?估計他會把自己當做成有毛病吧,哪有當皇子的人來軍營裡面當小兵的?
況且自己跟公冶霆錚也是幾面之緣,兩個人的交情還沒有到能夠說這麼多的地步上。
祁俊鴻想了這麼多,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公冶霆錚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人家只是不說而已。
不過現在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了一個見過幾次面的人,祁俊鴻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而且就他那段時間的觀察,知道公冶霆錚他的為人很是不錯,以後兩個人在這裡還能夠相互扶持。只要在這裡站穩了腳跟,那麼以後的事情都能簡單的多了。
現在的大晉,是齊仁帝在為,現在年近四十。年輕的時候,還是兢兢業業,有一番作為。但是到了三十歲之後,整個人都漸漸地變了。
大晉現在正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北方有黨真族虎視眈眈,西北有西戎偷襲不斷,西南部還有羌鄔族的威脅,除了沿海地區現在安分一點,都快成了四面楚歌之勢了。
齊仁帝在年少的時候,還御駕親征了幾番,大晉四周還算平靜。不過十幾年過去了,大晉的邊境又開始緊張起來了。
齊仁帝在這個時候,卻是越發的昏庸了,沉溺於聲色之中,朝政被淑妃的孃家人王家把持著。
現在齊仁帝還沒有立太子,所以王家就扶持淑妃的兒子四皇子祁俊博,打壓其他的皇子;皇后所出的三皇子祁俊賢和淑妃一黨爭鬥的很是熱烈,導致了大晉的朝政開始走了下坡路。
祁俊鴻因為自己外家沒有勢力,又被皇帝所不喜,所以雖然佔著皇長子的位置,但是對其餘的人都構不成威脅,所以這個時候才能夠逃過眾多的眼線,從京城到西北這裡沒有被人發現。
何況祁俊鴻在京城的時候,一向都是很老實,從來不參與朝政,整天都是在京城裡面鬥雞遛狗的,很是不成氣候。
但是誰又能夠想到這樣放蕩不羈的外表下,有一顆志向遠大的心,一顆能夠讓大晉的百姓和樂安康的心。
祁俊鴻知道自己的實力,待在京城那是一點出路都沒有。現在大晉的周圍戰亂紛起,他只能夠走軍營這條路,才能夠給自己掙出一條路出來。
他之所以選擇來西北,而不是其他地方,是因為定國公府一代一代下來,全部是為了大晉;西北的兵權現在還掌握在定國公府的手裡,即使現在的當家人只是一個少年。
定國公府從來不參與黨政,只忠於大晉的百姓和皇帝。西北的軍營沒有被皇后和淑妃伸過手,所以他選擇了這個地方。
那個時候初遇公冶霆錚的時候,他以為兩個人就是萍水相逢,所以就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但是沒有想到那次的見面只是兩個人的剛剛開始,從那天開始,兩個人就開始相互扶持著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