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兩年的時光匆匆而過,小姑娘已經在各種關懷和愛護中,漸漸長大,已經到了五歲的年齡。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小姑娘的生活過得可充實忙碌了,一點都不比在書院唸書的趙小胖輕鬆。每天清晨起來的時候,小姑娘在亭子哥哥的教導下,也會去院子裡小跑兩圈,鍛鍊一下身體。早起小跑的事兒,還要從一年多前說起。
那是初春的一個早上,春荷來叫小姐起床的時候,發現她臉色潮紅,呼吸很重。她趕緊摸了摸小姐的額頭,發現很燙,知道這是得了風寒。
春荷趕緊喊著夏荷過來照顧小姐,自己跑去稟告夫人順便請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把了脈,說小姑娘是因為晚上著涼引起的風寒,開了方子之後就走了。
小姑娘晚上都是一個人睡的,也不讓春荷夏荷值夜,所以踹了被子之後沒人幫著蓋,再加上晚上沒有關窗戶,就凍著了。
喝了一天的藥,身子才不那麼燙了,但是渾身還是沒勁兒,也吃不下東西,就這樣折騰了兩三天,小姑娘胖嘟嘟的臉蛋一下子就瘦了下來,張氏和趙三老爺看了心疼不已,但是也無能為力,因為小姑娘除了喝點清粥,別的都會吐出來。
公冶霆錚看著小姑娘這樣,心裡也很難受。他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生病時,有一位老神醫在府裡給他醫治,後來他身子好了,神醫也就離開了。他去問了祖母,得知了地方,自己帶著小廝就騎馬去尋了。
那個地方離清水州府還有一定的距離,馬不停蹄地走了整整一天才到了那個善緣寺。
原來那位神醫,年紀輕輕的在醫學這一塊很有造詣,後來被同門的師兄嫉妒陷害,自己一怒之下不想再爭這些俗名,索性去廟裡當了和尚,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在寺廟前面給那些人診脈看病,只收取很少的診費。
神醫出家之後,法號慧慈,想要用自己的一顆心,來幫助這些被病魔折磨的人。不過寺廟的收入有限,時間久了無法支援那些藥材,慧慈大師只好自己來給一些大戶人家看診,賺點銀子來接濟那些窮人。
周氏在年輕的時候,和慧慈大師有過交情,那時候來到了清水州府就去請他過來幫忙給孫子醫治,當然,給善緣寺捐了一大筆香油錢。
公冶霆錚帶著小廝到了這裡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灰突突的,臉上衣裳上都沾染了塵土,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公子哥兒,反而像是個在田地裡拋食的。
“篤篤篤”公冶霆錚叩響了關著的大門。
“小施主,阿彌陀佛。”站在門口的小和尚看到了兩個人,風塵僕僕的,趕緊過來,詢問有什麼要緊事。
“小師傅,請問慧慈大師在嗎?”公冶霆錚很是著急,直接問了出來。
“小施主,師傅剛回來,你趕得湊巧。”小和尚是剛把慧慈大師送回去,現在就來了一個找他的人。
“小師傅,趕緊帶我去見他,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公冶霆錚現在很是著急,因為小姑娘日漸瘦削的臉龐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所以他才能夠馬不停蹄地堅持了一天的時間。
“來,跟我來。”小和尚看出了公冶霆錚的急迫,趕緊加快了步子。
“師傅,有一位小施主前來求見。”小和尚知道這個時候慧慈大師在休息,但是還是把他帶過來了。
“請他進來吧。”慧慈也是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下,聽到有人來了,趕緊請了進來。他心裡也是覺得真巧,自己前腳回來,後腳都有人來找了。
“拜見慧慈大師,晚輩公冶霆錚。”公冶霆錚進來之後,就給慧慈行了一個大禮。
“公冶霆錚?你都長這麼高了呀!”慧慈大師聽到了名字,就想起來了。看他一臉的疲憊和勞累,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你急著趕過來有何事?”善慈在心裡想著,莫不是他的祖母生病了?
公冶霆錚現在很著急,趕緊把小姑娘的症狀給說了一遍,然後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希望他能夠和自己一起,去一趟清水州府,幫小姑娘看一下。
“好,我馬上就來。”慧慈也知道嚴重,趕緊吩咐小和尚把東西收拾一下,就跟著公冶霆錚走了。
在來這裡之前,公冶霆錚在鎮子上已經租好了一輛馬車,趕在寺廟的外面,慧慈出來的時候,坐在上面就走了。
來的時候花了一天的時間,回去的時候,縱使公冶霆錚想要快快回去,但是還要考慮到慧慈大師,馬車的速度比騎馬慢了一些,不過還是連夜趕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已經到了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