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你媽個腦殼!”鄔彤彤開罵。“當心老姐揍你!” “些伢別到一起就槓禍!”正爭吵著,郭世法挑著擔柴火,從後山上走過來。“王瑤!今天又是星期五?” “是週末小老。”王瑤說。“青柴火棍子,燒得著麼?” “順路挑回來曬著。”郭世法說。“我家金桂在你們家不?” “回來沒看到。”王瑤說。“準生證我媽為她辦好了麼?” “娘賣x的就認得錢!”郭世法罵。“花了一兩千塊,還是你們媽的面子!” “小老!花錢買個安心,值!”王瑤倒是會說。“免得金桂嫂子生伢,怕計生辦的!” “那也是的。”郭世法說。“這鬼年頭,什麼都向著錢去!” 我們讓路讓他好走,溼柴火棍子,兩大捆很有些份量,他挑的直喘粗氣。 “他跟侄媳婦在家裡,郭曉宇能放心麼?”鄔彤彤說。“老光條呢!” “曉宇哥總在家。”我說。“他不男不女的,怕個屁!” “自己的親侄媳婦,他還敢怎麼的?”王瑤說。“更何況金桂嫂子懷身大孕的!” “老光棍能不想女人?”鄔彤彤總喜歡胡思亂想。“老姐不信!” “未必親的他還敢亂來?”王瑤說。“那曉宇哥要把他趕出家門,剝他的皮!” “王瑤!你要剝誰的皮?”走到大門口,我二媽,李大娘與胡大娘,正在圍在一堆說著什麼。見王瑤那樣說,胡大娘笑著問。 “剝我暢的皮。”王瑤笑。“他不聽話,在外鬥盡招禍根。” “招什麼禍根?”我二媽問。 “二媽!您不曉得,盡招我們班上的女生,圍著他打轉轉!”王瑤故意說。“是不是盡跟我找禍根?” “誰讓暢暢長的俊,學習成績又好呢?”我二媽說。“你們些伢割這多韮菜,睌上又有客人?” “努,這不是的?”王瑤一拉吳霜。“我媽又收個乾女兒,頭一次上門呢!” “你們家成了女兒國!”李大娘發笑。“這伢長的也疼人!” “殷玉蘭還真是褔星!”胡大娘說。“我想個女兒硬是想不到。” 胡大娘生了四個兒子,想個女兒是沒想到,也被計生辦硬逼著拖去,動了刀子,今生今世永遠再想不成。 “媽的x!計生辦還是怕狠人!”我二媽說著,轉身往家裡走。 “李妹!”胡大娘對我李大娘說。“你的媳婦?” “小掉了!”李大娘滿心遺憾。“媽她的!肚子裡有伢還不曉得小心,也不禁嘴,狗屎也能往嘴裡喂,瞎吃苕漲的!” “哎喲!還年輕,怕麼事!”胡大娘說。“終究你還是要做老奶奶!” 我們往回走,路過岳母孃的門,大門大開,大概是敞著透氣,怕屋裡長期不住人,生黴發臭。 進我家院子,夏金桂坐在椅子上喝茶嗑瓜子,黃瓊瓊在奶兒子,大鳳在一邊看著。我媽與我岳母娘,在廚房裡做飯吃,沒看到我馮媽。 “大姐!”郭蕊蕊問。“我媽呢?” “在房裡睡大覺。”大鳳說。“累呢,欠睡瞌睡。” “她欠我爸!”郭蕊蕊笑。“大姐!告訴你個好訊息,星期日,也就是後天,說不定我哥跟我爸都回來!” “真的?”大鳳聽了兩眼放光。“你哥就是個死腦筋,我爸回就不曉得跟著回,有車又方便!” “想我哥抱著揉你!”郭蕊蕊笑。“大姐!欠不過不?” “欠你哥不正常嗎?”大鳳跟著笑。“是有點好想!” “哎喲喲!臉皮子真是厚喲!”郭蕊蕊哈哈大笑。“哎!三姐呢?” “上河對面灣買豆腐去了。”大鳳說。“你哥回來了,他要捱打!” “圖個嘴巴子快活!”郭蕊蕊說。“愛都來不及呢,還捨得打!” “哎!瓊瓊嫂子!”王瑤看夏生吃奶挺有味,嘴巴子吸著,一隻小手還不閒著,去抓另一隻糧倉玩。“就這麼大明大白的喂伢,你也不怕?” “跟前盡是女人,怕的巧!”夏金桂說。“就暢暢小弟一個小兒伢秧子,有個麼怕頭?” “總是漲奶!”黃瓊瓊望了我們。“小夏生總是吃不完,這邊的奶水總是往外流。哎小弟!吃一肚子好不?給嫂子減輕痛苦!” “我不吃。”我說。“我都這大人了,還能喝奶水?” “哥!好喝!”小丫頭說。“我媽讓我喝過嫂子的奶水,甜甜的,還是熱的!” “靜靜!”黃瓊瓊抓另一隻奶子。“還來為嫂子吃!” “好!”小丫頭不怕醜,當真上去喝。 “嫂子!”鄔彤彤打量著黃瓊瓊。“你的腰再好粗喲,臉泡子也胯胯的!” “吃三餐不算,過中又過晚的,吃了睡,睡了吃,不長肉才怪呢!”夏金桂笑。“屁股兜子長成了兩座大山!” “嫂子!”黃瓊瓊笑。“等你伢生了,坐月子一個樣!” “我沒得你命好。”夏金桂滿眼羨慕的光。“住你乾媽家裡,萬嬸子,大鳳,還有我三娘,都在跟你做幫手。我呢?指望我老個男老頭子,屁用!” “些伢弄的韮菜呢?”我媽在廚房裡喊。 “喲!”王瑤說。“放在水池上忘了洗!” 說著,往水池去洗韮菜,洗好送進了廚房。 “我家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