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只看竹,不敢用手摸竹,怕竹上有玄機。 小胖子拿來把挖鋤,鋤口都生滿了黃鏽,顯然是好久沒用過。 “老大!”小胖子說。“挖竹兜子,不會有危險吧?” “長在院子裡,有屁危險。”張曉麗說。“快挖!” 我用鋤頭開挖,竹根盤根錯節,生的成品,很不好挖。 “當!”我使力一聲響,火星迸發,似是挖到了鐵坨子或是石頭上,震的虎口隱隱作痛。 “哎!真有傢伙!”八胖子喜。“老大!挖著了金元寶?” 金元寶只從電視劇上見過,沒看到真樣子。 “咯嚓!”一鋤頭下去,發一聲,“嗤嗤”噴出一股白霧來,直衝牛鬥。 “不好!”張曉麗發出尖叫。“劉家的老祖宗盡託壞夢!” 白氣冒了一陣,飈出了一股水沒,盡如黃鏽般顏色。 “奇怪!”張曉麗見著說。“哪有水是這種顏色?” “媽!”小胖子說。“說不定是寶貝的顏色!” “什麼寶貝能鏽成這樣子?”張曉麗有點不甘心。 “鐵寶貝。”我說。“鐵寶劍!” “鐵寶劍?”張曉麗笑著搖頭。“鏽成這樣也成廢貨,屁用沒有!” 鏽水漸漸枯竭,一會忽然全無,現出個大土窩,隱隱有白光。我用鋤頭小心的撓,扒開周圍的泥土,顯現出一把錚亮亮的厚背刀來。 “有把刀!”小胖子說。“沒生鏽!” “是祖宗埋的殺豬刀。”張曉麗說。“難怪劉家要遭禍,殺豬殺生太多了!” 殺了人老幾代豬? 我順著刀往下挖,刀把嵌在一個沉香木座內,木座在燈光下泛著青光,散射出淡淡的的芳芳。 果真是寶貝! 曉得沉香木座與刀,在地裡埋了多少年? 刀身陡起一層紅光,如血水流動。 “媽!”小胖子激動的喊。“真是寶貝!” 這刀與紫竹有關係? “老大!”小胖子說。“把刀座與刀,都挖起來。” 我看看小胖子,再抬頭看天星光燦爛,似有星光流動,與刀光交織。 這刀埋在住宅院中,有不有什麼講究? “小胖子!”我問。“你爸跟你講過你這屋子的故事沒有?” “講故事?”小胖子看著我直搖頭。“他只記得殺豬賣肉,與陳大胖阿姨抱摟上床,給我講過屁故事!” “沒說你這屋子的什麼?”我提示著他說。 “有。”張曉麗說。“他說這屋子是買別人的。剛搬進來住時,半夜三更,夜深人靜的,人睡著莫名其妙的老做惡夢,驚醒來就聽到有人在屋裡走動,有個女人嚶嚶的哭,人住著很不安生!” “後來呢?”果然這屋子有故事。我問。 “後來他老頭講,祖輩就跟在鄰右舍打聽,說這屋子裡吊死個女人,是光著身子死的。”張曉麗說。“是婆婆欺負兒媳婦過不日子,怨氣重,陰魂不散。於是請陰陽先生來瞧,把怨鬼請走了!” 一個甲子輪迴。 看來小胖子家就要吉星高照。 “張嬸子!”我說。“這寶貝是用來鎮邪的,挖不挖出來?” “曉得那是多少代的事?”張曉麗說。“挖出來賣錢我與兒子好過日子,他的死老頭坐牢去了,還鎮個狗屁邪!聽人說老古董才值錢!” “挖老大!”小胖子跟著說。 我又下鋤挖,底座四四方方的,烏黑髮亮,與刀身的紅光交識,炫彩繽紛。 我用鋤頭刨淨四面的土,底座全部顯現出來,成立體正面,長寬厚約有一尺二寸,沉甸甸的,我用手提了出來。剎那間院子裡瑞彩環繞。 “媽!”小胖子說。“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寶貝!” “小胖子!”我說。“把土填進竹兜子裡邊,把坑推平!” “好老大!”小胖子拿起鋤頭推土填坑。“老大!快瞧!” 小胖子住了手,我跟著看去,剛才挖出刀與其座的坑裡,竟冒出了幾株紫竹筍子! 看來挖出寶貝,並不影響什麼。 “老孃要發大財!”張曉麗欣喜若狂。“小哥哥!這是你的功勞,嬸子發了財,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我得走。”我轉身走。 “老大!”小胖子說。“不喝杯茶麼?” “對對對!”張曉麗說。“只顧著高興,忙了半天,還沒倒茶小人你喝!” “不用。”我抬步往外走,出來半天了,再不回要挨王瑤與鄔彤彤的打。 “哎!”張曉麗還有後面喊。“這伢慌那狠搞麼事?” “媽!”小胖子說。“他有管頭哩!” 到了外面的黑弄子,一個人影也沒見著。到衚衕,卻見狗子驚馬兩人,一右一右的,挽著青菜薹的胳膊,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大概收穫頗豐。 “哎小爺!”三人見我頓時僵住。狗子問:“回去呀?” “小帥哥!”青菜薹一臉媚笑。“你的管頭都沒跟著,小姐姐陪你玩玩好不好?” “小爺!”狗子說。“我這小姐姐才風騷會玩……” “今睌收入了多少?”我問。 “這個數!”狗子豎起一根指頭,勾了勾。“小爺?” 小姐姐伸手在從裙子裡掏錢:“努!把兩百塊錢你消夜!” “謝了!”我推開她的手。“你不怕得毛病呀?你這錢髒,我不配使用!” “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