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正悚然驚疑,無頭身子滴溜幾轉,變成了一個身著紅花白裙的長髮大美女,眉如這山,眼如寒星,臉如花朵,身如梔子香香。 她望著張三笑:張三哥!哪裡去? 張三見美女喜的抓耳撓腮:來,來找你做老婆! 陰陽仙婆子直順路往前走,壓根不回頭看一眼。 “媽!”王瑤問。“陰陽仙婆子為麼事不回頭看張三呢?” “那是陰間的斷魂路,不能回頭。”我媽說。“張三見了美人還樂不可支,實則是小鬼作崇要害他。” 美人總是害人精,男人見了都想挖空心思要弄上床。 因而,英雄難過美人關。 美如聽張三這麼一說,頓時笑靨如花,嫵媚妖嬈:張三哥!那好呀,請跟我來。 玉手搭上了張三的粗手,牽著往前面走。 浴途又是不一樣的風光,桃紅柳綠,鮮花爛漫,蜂歌蝶舞,景色如畫。 張三遊目馳懷,小玉手牽著他溫潤生香,他不住的用身體往美人身上蹭。 美人嬌聲鶯語:張三哥!你急啥呀,馬上快到了! 到了哪裡?偏偏美人的小紅嘴不告訴他。 不久,前面聳起了綠牆碧瓦,耳聽有鑼鼓喇叭之聲。到近前看見一月亮門,大紅燈籠高掛,燈籠上書寫著:昇仙殿三個大黑字。 美人向張三莞爾:張三哥!到了,請進去唄! 聲音真甜,能甜掉牙齒。 張三隨美人進去一看,嗬!還盡是美女,一個個花技招展,如花似玉。 “大家注意了,唱進仙歌,跳一曲舞!”一個頭戴金釵,耳葉子上垂著心形金吊子,明光閃爍。身著大紅寬袍子的富態美夫人,舉著雙手,興高采烈的地喊。“音樂,開口唱!” 張三看著得意忘形,一下子躥進了女人堆裡,脂粉香嗅的他精神大振。 走著花香路,踏進進仙堂,一群美姑娘,從此別憂傷。你樂我也樂,從此享榮光…… 一群子美女又唱又跳,如同吃蜜。 曲罷歌止,那富態夫人喊:“注意了!車來了,趕早不趕晚,晚了可就沒了機會!” 眾美女聽罷,爭先恐後的都往月亮門前湧。 張三跟著到門前一瞧,嗬!一輛大馬車,馬頭上披紅掛綵,車身上吊滿了花藤花朵子,美女們都急急忙忙往車上扒。張三不管三七二十一,跟著爬了上去,擠坐在女人中間,愜意的噏鼻子聞香,眾美女不以為意,突然發現個男的,手爪子都忍不住往張三身上亂抓。 “起腳跳囉!”趕車人破著喉嚨拉長調子,一揚馬鞭,馬蹄得得響起,拉動車子跑。 “媽媽的!”張三心裡罵。“明明是趕車子,他媽的叫麼勞子起腳跳囉!” “媽!”鄔彤彤問。“馬車拉她們去搞麼事?” “往豬天生去投豬生!”我媽說。“張三還以為是去做神仙,可笑!” 馬車拉著一車子美女,到了前面,卻現一山花盛開的大山谷,正是豔陽高照,繁花似錦。 美女與張三正待欣賞美景,熟料那馬突然拉著馬車,向山谷下的懸崖絕壁,跳了下去…… 陰陽仙婆子辦完了事,回頭不見了張三,曉得事不妙,急去陰司投生堂,問那管家婆子富態夫人。 富態夫人聞言大笑:“老姐兒!怕是來不及了,那張三這會兒說不定正趴在他豬媽的肚子下面吃奶呢!” “夫人!”陰陽仙婆子聽著慌了神。“陽間是哪家的母豬生了?” “豬泥衝的老丁家。”富態夫人大笑。“本來老身送他家一窩子小母豬,不想倒無意間送了一頭伢豬!” “媽!那張三還能變回去?”三丫頭問。 “他不在投生之列,閻王死人薄子上,沒他張三的名字。”我媽說。“陰陽仙婆子聽了富態夫人的話,急忙往陽間趕。” 陰陽仙婆子馬不停蹄的趕到豬泥衝丁家,這戶人正歡喜呢,大白母豬一下子生了小花豬崽十三頭。 “恭你呀丁貴德!”陰陽仙婆子滿頭大汗,進丁家門就高喊。 “啊!”丁貴德與家人,見是陰陽仙婆子,嚇了一大跳。丁貴德說:“您老人家到此有何貴幹呀?” “媽!”王瑤說。“丁家人見到陰陽仙婆子,為麼事要害怕呢?” “陰陽仙婆子是活人拿陰差的,一般見著都有點害怕。”我媽說。“她出現在哪兒,那兒就有人不好!” “我想來買只小豬崽燉湯喝!”陰陽仙婆子說。“至於多少錢,隨你說。” 她說完直奔豬圈,果見老母豬生了白花十三個豬崽,都趴在母豬肚子上,哼哼唧唧的吃奶。 陰陽老仙婆子看了看,果然是十二隻小母豬崽,只有一隻是公的。她彎腰一把抓起來,拎出豬圈,一下子狠狠摔在石頭。 可憐!小豬崽頓時七孔流血,蹬了幾小腿就死翹翹。 陰陽仙婆子,跟著一下子也倒在地上,橫陳在丁家門前。 “仙婆子!”丁貴德正想生氣,見此又是大驚失色:陰陽仙婆子要是死在他家門前,那才叫一個悔氣! “媽!”郭蕊蕊問。“張三找回來了麼?” “陰陽仙婆子不在去找麼?”我媽說。“丁貴得看到倒在地上的陰陽仙婆子,腦門上不注的流汗,才曉得這公豬崽與她有關係,人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