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殷久國說。“沒掰之前,得先講個道道!” “所長!怎麼講?”黃進笑著問。 “得下賭注!”殷久國說。 “多少?”黃進望望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一千元!”殷久國說。“黃進!敢賭嗎?” “所長!這可是您說的!”黃進這會不笑,神色冷峻。 “我說的!”殷久國說。“願賭服輸!” “放心!”馮莉莉說。“我是兒子的媽,他輸了自然有我!” “好!”黃進在桌上架上手肘子。“小帥哥!請來!” 三丫頭郭蕊蕊,王瑤鄔彤彤,包括我馮媽,都在暗暗發笑。 我走過去與他掰手腕,沒有懸念:黃進輸的體無完膚。 殷久國哈哈大笑:“黃進!曉得我小表叔的厲害不?別說是你,我都掰不贏!一千塊拿出來!” “所長!”我馮媽說。“算了,伢們好玩,兒子姑娘!快吃飯,吃了好回去上學!” 我們都灌雪花啤,大口吃菜。 “黃進!”殷久國瞪黃進。“你他媽要裝孬種?” “哪能呢?”黃進掏衣兜,掏半天才掏出了一摞錢,他開始數,五十塊頭的,二十的,十塊的,五塊兩塊一塊的,還都有。 “夠不夠?”殷久國笑著問。 “小黃!”於光看不過去。“你這也真是在人場上丟醜!” “誰有準備呢?”黃進笑。“所長!差一點!” “甩在桌子上!”殷久國大笑。“差一點我當小表叔的家,算了!小表叔!錢是你的,拿著!” “媽!”我對馮莉莉說。“我媽都把有錢我們,您拿著用!” “我的兒是男子漢!”馮莉莉抓我頭。“好,媽拿著!” “媽!”郭蕊蕊說。“錢燙手不?” “媽的手在冒煙!”馮莉莉怒了女兒兩眼。“姑娘不抵兒子,心疼娘!” “所以,養兒子比養女兒有用!”殷久國看看郭蕊蕊。“蕊蕊!我說錯沒有?” “大錯特錯!”郭蕊蕊說。“女兒跟媽才貼心。” “貼狗屁!”馮莉莉白了女兒一眼,抓我頭。“還是兒子好,有錢曉得孝敬媽用!” 我們吃飽抹嘴巴,起身向殷久國告辭。 “媽!”三丫頭親了一下馮莉莉的嘴巴。“我們回學校的。” “快回,路上不許貪玩打野!”馮莉莉叮囑。 “於光黃進!”殷久國說。“你倆送我的小表叔表姑回學校,回所裡換錢軍路偉來吃飯!” “是,所長!”於光與黃進起身,跟在我們身後下樓。 出酒店,黃進把我肩頭一拍:“你個小屁孩,哪來的那大力氣?” “天生的。”我說。“輸的服不服?” “不服也得服!”黃進說。“打架不曉得誰能輸贏?” “還一千塊賭一盤?”郭蕊蕊笑。“敢不敢喲?” “不用賭黃進!”於光說。“還是你輸!” “哎!今天怎麼不見甘蔗攤呢?”鄔彤彤四下望著說。“崔疤要在,還敲他一棵甘蔗吃!” “那可是犯法的!”於光說。“是犯敲詐勒索罪!” “罪你的頭!”郭蕊蕊瞋目。“一棵甘蔗,屁大點事,還敲詐勒索罪!” “以小見大!”於光笑。“從小偷針,長大了就會偷牛!” “偷你家的老牛?”郭蕊蕊反問。 “前幾時在與羅山交界處的三岔路口,夜巡就攔住一輛拖拉機,抓住兩名偷牛賊!”黃進說。“一個叫易本初,一個熊緒全,偷了一條大水牛!” “那條大水牛牯子,少說也要值五六千塊!”於光說。“媽的!兩人也是膽子大!” “那來錢多容易!”黃進說。“半夜三更的,只熬下瞌睡,不費多大力氣,幾千塊就能到手:盜賊他媽真是可惡可恨!” “牛找到主人了?”我問。 “從湖北肖家窪那邊偷的。”於光說。“牛的主人叫肖永銀,領牛時千恩萬謝,後還送來了一面錦旗:人民公安,造福為民!” “受之你們心中有愧不?”鄔彤彤突然來了一句。 “屁!”三丫頭說。“他們得之心安理得!” “哎!”於光不滿。“他說的難道不是的?” “表面上是的,背後曉得是不是?”三丫頭不屑一顧。 “就衝你這一句,我們就能把你抓進派出所關起來!”黃進笑著說。“罪名誹謗人民公安!” “我媽來了要罵死殷久國!”三丫頭莞爾。“你們敢抓我就捅了馬蜂窩!” 說著已到學校門口,來上學的伢們三三兩兩往裡走,小夏站在門衛室裡,巴著眼睛盯著進出的人。 “所長的表叔表姑,安全把你們送到,我倆任務完成!”於光揮手。“拜拜!” “拜你個頭!”郭蕊蕊朝他倆瞪眼睛。 小夏見我們幾個進了校門,長吁了一口氣,坐到椅子上。 “瞧瞧他那熊樣!”鄔彤彤好笑。“見到我們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她忽然想起什麼:“哎!我們去河邊竹林瞧瞧,大柳樹兜子水洞裡,有水鬼沒有好不好?”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