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神了!”殷久國笑看牛娃子。“今天不是十五,我把你銬起來,關進派出所!” “你敢!”牛娃子收回酒瓶。“今天不是在我爸媽家裡,不把酒你喝!” “表侄!當心姑揍你!”大鳳說殷久國。 “你打我幾下子,我還得乖乖挨著。”殷久國自嘲的笑說大鳳。 “國!你姑打你,不挨著你還敢翻樣?”我媽說。“就是靜靜打你,你也得給姑奶站著不動!” “姑奶!您最狠,我怕您!”殷久國望牛娃子。“快洗酒!” 牛娃子笑殷久國:“你不是狠麼?還是怕一兩個人吧!” 他為久國斟酒。 酒很香,做著甜香味。 葡萄酒不香,甜中帶點酸味。 “黑妹子”,廠家也真會取個名字。 想起一首歌謠: 黑妹子白,白如雪,人見人愛過不得。吃著飯時仍在想,睡在夢裡親到白…… 不曉得“白”字是什麼意思? 長大後來才明白:是白頭! 男男女女,愛上一個人,誰不想一生一世,親到白頭? 半酣,小高說:“爸!媽!我爸媽說了,想在正月十八里,把家瞧瞧!” “高!那好呀。”我媽說。“正月十八是好日子,開年大發,好!” “高,你家在哪裡?”我岳母娘問。 “鎮上南頭上去。”小高說。“桃花畈。” “我曉得。”我岳母娘說。“去我孃家萬家畈,就從你家面前的路上走,後面有一塊大竹園,挺好的景色。” “家看了要是滿意,我媽說就,就早點把我與鳳的婚事辦了!”小高急不可待想做新郎官。“我媽她,她想早點抱孫子!”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成。”我爸說。“看不看家,家境怎麼樣,那都不是問題。我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把我的女兒當人!” “爸!”小高說。“我都看到了,雖然您的女兒多,但個個都是心肝寶貝,疼愛的不得了!” “曉得就好!”馮莉莉說。“小高!娶回我女兒,敢對她不好,我剝你的皮!” “馮媽!誰敢呢?”小高暗中緊握了一下二鳳的手。“爸!媽!十八的,日子定了哈!” “你也得備好酒!”殷久國說。“我這大媒人不指望要你的禮物,有好酒喝就行!” “所長!”小高作難。“我家可沒有茅臺五糧液……” “你怎麼就是個死腦筋呢?”殷久國對小高擠眼睛。 “我帶兩瓶五糧液去。”我爸望殷久國笑。“還擠眼睛,擠個屁!” “高!瞧我爸媽多好!”二鳳說。“我爸帶好酒去,讓你的爸媽開開葷!” “高!”我媽說。“臨走時帶幾瓶酒回去,省得到時,你爸媽不好意思無味!” “媽!您真是會想!”小高樂得幾乎想跳。 “爸!媽!”大鳳說。“我與權十八的,也去鄉政府民政局,去把證拿它。” “權得回去拿戶口本。”我媽說。“沒戶口本拿不了。” “過了十五我就回去拿。”牛娃子喜上眉梢。“有我鳳我就什麼就有了!” “早就該這樣想!”我媽說牛娃子。“就過這邊來,你不愁靠山幫手,跟我鳳好好過日子,有了孩子也有人幫你們帶,不曉得有幾好!” “過這邊來。”牛娃子吃了定心丸。“這邊能蹭飯吃,不用自己燒火,多省心省事!” “儘想佔便宜!”大鳳樂得笑。 “誰讓爸媽好呢?”牛娃子端酒向我爸媽與岳母娘。“爸!媽!請端酒,女婿伢敬你們!” 歡歡喜喜吃完十五飯,咕了兩瓶五糧液。我爸招呼我岳母娘殷久國,牛娃子與小高,去暖房烤火喝茶,老天爺雪下的不緊不慢,不過落到地上很快就化了。 大鳳二鳳與我們,幫我媽收攤子,馮莉莉去了衛生間。 “暢哥!我要吃甘蔗!”小丫頭我真是服了,剛剛放碗,她就要吃甘蔗。 “兒子去拿著削。”我媽不說她,倒叫我拿甘蔗削。“明天就要上學報名,放幹了不吃瞎糟蹋了!” “拿兩棵來削!”郭蕊蕊說。“我們一塊吃。” 我從房間裡拿出兩棵,去廚房拿菜刀削皮,小丫頭就嚷著要,首先剁一筒她,好讓她小嘴佔著。 跟著,大鳳二鳳,三丫頭郭蕊蕊,王瑤鄔彤彤,都一人要一截啃。 我從桌子底下拉出火盆,我的一群美姐加小妹妹,圍著火盆站的站,坐的坐著吃。 “挺甜,水好喝!”小丫頭吃的滿口甜水流,小細白牙上下咬合,看著像老鼠咬東西,挺有味。 “當心甜掉你的牙齒!”三丫頭瞪了小丫頭兩眼。“成天不幹活,吃倒算得一個!” “鵝屎天天是你掃的?”小丫頭聽著生氣。“地是你衝的?” “喲喲喲!”大鳳忍不住好笑。“靜靜能得,不曉得幾能幹有用!” “三姐招打!”小丫頭還抖起威風。 “來!我倆打一架,看誰有狠?”三丫頭拿著半截甘蔗,做了個老鷹捉小雞的動作。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