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李壯,我們互對了一會拳,便回去吃乾媽下的肉絲麵條。三丫頭與郭蕊蕊也準點來到。 “三姐!”王瑤問。“諶長貴沒找你?” 郭蕊蕊朝王瑤擠眼睛,指指三丫頭,比劃了四方紙張,大概又是給三丫頭寫了相思情書,怕乾媽曉得了跟幹老爸說,找諶長貴的班主任談話。 我看現場,幹老爸不在,不曉得去了哪裡。 “啍!”三丫頭哼了一聲,臉上起了火燒雲。 “三!”乾媽瞧在眼裡。“臉紅麼事呢?” “媽!吃麵熱的。”三丫頭遮掩,低頭仍吃她的面。 王瑤似乎還想問,我急忙輕踹了她一腳。 “慢慢吃,別燙著。”乾媽說。“你們幾個伢要團結,再都是親姊妹,和睦相處媽就高興!” “媽!我們都曉得。”郭蕊蕊說。“媽下的肉絲麵條,真香真好吃!” “真會拍馬屁!”鄔彤彤聽著笑。 我們吃完麵,乾媽吩咐都漱下口去教室搞學習,我們結伴往外走。 “三姐!”郭蕊蕊笑。“諶長貴你讓他把你喊媽都能,現在完全臣伏在你的石榴裙下,無法自拔!” 我聽著忽然吃醋:三丫頭將來是屬於我的,豈容別的男人柒指? “讓他死了那份心吧!”三丫頭一把扯我進懷,直摸腦殼。“我是我暢的,別人都痴心妄想!” “琴琴!我愛你,愛得吃飯睡覺走路,滿心滿眼滿身全是你!沒你我心我肝,腸肚血液全沒了!”郭蕊蕊說著哈哈大笑。“虧他寫的真麻肉!” “我撕成了碎片,扔給了他了!”三丫頭無情的說。“真想不到,他還死著臉,契而不捨,想金誠所至,金石為開,狗屁!呸呸呸!” 三丫頭說著,連啐了幾口,低頭吧我。 “真是痴情種,碰著個無情姐姐!”鄔彤彤拍三丫頭的屁股。“呀!三姐!你的屁股倒是長圓了不少!” “小伢沒見過麼事!”三丫頭白了鄔彤彤兩眼。“我人在長,屁股自然跟著長大。哎暢暢!姐去教室了!” 我夠著吧了三丫頭一口:“三姐!你跟蕊蕊姐去吧!諶長貴要捱揍!” “他可憐,算了。”三丫頭說著,與郭蕊蕊手牽手往教室方向走。 “失戀是個麼滋味?”鄔彤彤牽起我的手問。 “痛不欲生,要死要活。”我說。“美姐!愛上一個人很容易,想得到卻是很難!” “難個屁!”鄔彤彤說。“老姐的芳心給了你,你難麼?” “怎麼不難?”忽然有人插嘴,回頭卻是杜桂梅,正從大門外走到我們身後。“我愛郭暢,能得到麼?” “你是怎麼個愛法?”鄔彤彤不發惱,還笑著問。“是親幾口,還是要脫得光溜溜的,抱著我老弟鑽被窩?” “當然是來實的!”杜桂梅滿臉彩霞飛。“讓他做真男人,我做真女人,嘻嘻嘻……” “要不要臉喲!”王瑤笑罵。“你以為女人很好做呀?生起娃娃來,疼死你!” “我不怕,趕緊上醫院挨一刀子完事。”杜桂梅說。“我表姐懷了寶寶光吃好的,什麼事都不做,連走路都要人扶著,好大個肚子喲!要生時弄進了醫院,醫生在肚子劃了一刀子,哎,大白胖寶寶就出來了。我表姐過後說,挨刀子比生出來要快,還少遭罪!” “屁話!”鄔彤彤撇嘴巴。“肚子皮不是肉吧,割個大口子不痛?伢拿出來了還要縫針,動都不能動,多吃虧呀!” “伢生不出來是要死人的!”杜桂梅說。“把我也情願挨刀子!” “縫針肚子上有印子,難瞧!”王瑤說。“一個大疤痕,洗澡看著摸著,就刺人,划不來!” 我們說著到了教室,不知什麼時候,黑板正寫著:今天上午語文考試。 “邱老師搞突然襲擊!”鄔彤彤說。“媽耶!我得趕緊複習下語文!” “考語文怕麼事?”王瑤說。“無非就是字詞句,釋義漢語拼音,填空作文,有麼事好怕的?” “姐!曹操為麼事要寫觀滄海?”我對王瑤提問。“你請說說?老舍寫濟南的冬天,他要表達什麼情懷?朱自清寫春的意義在哪裡?思考題你不怕?” “真的耶,這倒真要瞧瞧筆記本。”王瑤笑拍我頭。“我暢的頭腦比別人會想!” 鄔彤彤與王瑤,拿課本又拿筆記,急忙翻看。我跟著看課本。 “哎!班長!”譚立法走到我跟前,有點怏怏的。“今睌跟我去我家一趟好不好?” “去你家搞麼事?”王瑤好奇的問。 “去把我爸揍一頓!”譚立法說。“他總是愛找我媽的錯,簡直是無錯找錯,說我媽這也不好,那也不對,一無是處!現在才曉得,原來他在外面有了女人,鬧著要跟我媽離婚!我,我替我媽咽不下這口惡氣!” “你得了!”王瑤說。“我暢要是把你爸打死打傷了,是要犯法的,劃不著!” “那我媽多可憐!”譚立法說。“我媽在家裡任勞任怨,是她一個人把我養大了,我媽壓根就沒管麼事過我們。不揍他一頓,我胸氣難平!” “先複習準備考試,晚上再說。”鄔彤彤說。“老姐都想揍你的混賬屁爸!” 譚立法怏怏不樂的去了他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