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王還真是生在一家!”大鳳棄牌認輸,她最後是五小龍,走不了。 吃喝玩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覺黑夜降臨,電燈亮起,大風二鳳去給我舅舅舅娘幫忙,弄晚飯吃。 郭蕊蕊接二鳳的班,與三丫頭鄔彤彤,重拾牌桌,繼續鬥地主。 我姥姥讓我與王瑤拿木炭,新增火盆。 有現菜,加幾個新鮮菜,又是一大桌子,吃飯喝酒,熱熱鬧鬧。 晚上玩了會牌,我爸說早點睡,明天起早點,趁太陽未出,地上沒化凍好走。 我姥姥問晚上怎麼睡? 我舅娘說:簡單,她的床大,多拿兩床被子,姑娘們跟她擠,我爸我舅舅與我,睡灶門口牛娃子曾經睡過的床,那裡還暖和。 “暢暢!”我姥姥說。“你晚上跟姥姥睡,再讓姥姥拍著你好睡瞌。” 姑娘們洗下身洗腳,都去跟舅娘擠床,我洗過屁股與腳,窩在我姥姥懷裡夢月亮。 第二日,我舅舅舅娘早起下面吃,吃了面拎酒跟我們一起走,留我姥姥在家守老營。 我爸扯下我舅舅的酒:“留著你自己喝,拿酒做麼事,空個手多省精神?” 我舅娘笑:哥!我祥子就喜這一口! 我爸說:你把他管好就不錯。你姐說了,不聽話讓你捶他! “我姐就記得打人!”我舅舅嘀咕。“教人沒教個好的!” “就揍你!”我舅娘吃吃笑。“把你揍綿條,好當馬騎!” “媽!”文文說。“不讓你打我爸爸!” “瞧瞧!”我舅娘甩鈴串子。“文文自從有了好爸爸,把媽媽都丟到了一邊!” “小棉襖跟爸爸貼心!”我舅舅抱起文文,在她的小臉上吧了兩嘴,把她騎在肩頭,揹著走。 “祥子喲,瞧你把文文嬌慣的!”我舅娘笑著直搖頭。 “爸爸!”郭靜靜受了感染,跑過去鬧我爸。“你也像舅舅背文文那樣,馱著我走。” “你多小!”大鳳瞪靜靜。 “我就小,要你管我?”郭靜靜哪個姐都敢頂嘴。“我就要我爸爸馱!” “好!爸爸揹你一肩。”我爸不願抹小丫頭的面子,蹬身背起她。“靜靜!爸爸馱著,有什麼感覺?” “小丫頭越大還越嬌!”二鳳說。“我媽太寵她,寵上了天!” “我姐是有一點。”我舅娘說。“小丫頭還會武,長大了夠個人纏!” “難纏的狠喲!”三丫頭插嘴。“對誰動不動就說,招我打你!” “靜靜姐!”文文在我舅舅肩頭笑。“揹著有點冷唄?” “你冷,爸爸在冒汗!”我舅舅笑。“感覺冷就下來走。” “我下來走,是好冷!”郭靜靜用手拍我爸頭。“爸爸!我要下來走。” “下來做麼事,我爸揹著多爽!”大鳳譏笑。“狠凍你個小丫頭!” “大姐!”郭靜靜撅著嘴巴大叫。“招我打你!” 小丫頭自會了點拳腳,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你多狠喲!”王瑤聽著好笑。“我倆比劃比劃,看誰先打倒誰?” “四姐!”小丫頭從我爸背上溜下來,氣鼓鼓的。“我倆來比,只幾下子我就要把你打倒!” “靜靜狠,不用比。”我爸好笑。“路上泥巴流流的,把你四姐打倒了,弄一身泥巴,你們媽看見了要心疼!” “姐!我不想惹我媽生氣。”小丫頭彷彿已打贏了王瑤。“我媽也很愛你!” “哈哈哈……”眾人聞言大笑。 “瞧!小丫頭多神氣!”郭蕊蕊咯咯笑。“我們還都不是她的對手!” 說笑著走到了老鼠洞山下,山尖子石洞裡,在往外冒白氣,朝霞透過白氣,銀芒四射,光彩奪目。 “媽的!老鼠洞裡又有精怪!”我舅舅看了看說。“這大冷天山洞裡誰在燒火冒煙?” “怎麼可能?”我爸駐足看了看。“聽說不知從哪裡來了幾個遊方和尚,要在洞裡供菩薩做廟,上去看看!” “就怕雪太深沒化。”我舅娘說。“爬上去弄一鞋窩子雪,打溼了褲腳襪子,劃不著。” “山洞裡肯定有古怪!”我舅舅眼望不斷升騰的白氣,不一探究竟,心有不甘。“到了山嶺子,孩子們歇著,我與我哥上去瞧瞧。” “爬上去得半天。”我舅娘說。“太陽已出來,曬化了冰,路也不好走,伢們要弄一腳泥巴,你給我打消念頭!” “好好好,不瞧!”我舅舅得聽我舅孃的,美媳婦是美寶。 “弟妹說的也是。”我爸在家聽我媽的,他已經成習慣,跟著附和。“瞧了好奇,要耽誤正事。” “可惜!”鄔彤彤挽惜。“奇聞異事總是難得一見!哎老弟,老姐與你和老妹,上去看看怎麼樣?” “好是好,就怕我爸擔驚受怕。”我猶豫不決。“萬一山洞裡真有精怪或野獸,那可危險!” “怕什麼?你老姐老妹,都不是吃素的!”鄔彤彤不看心裡難受。“就是有精怪野獸,我們三個也不怕!” “還有我。”郭蕊蕊說。“這大冷天,能見著奇趣,也是幸運的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