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媽在新婚夜,王大河喝醉了,王大江撿空進了洞房。”我媽跟大鳳講故事。“你媽說王大江進門就熄了燈,身高馬大的似蠻牛,你媽頂不住,就被他進了!” “過後還怎麼讓他碰?”大鳳很茫然。 “總是弄得你媽很舒服。”我媽說。“鳳!男人與女人,就是那麼點事!” 我媽是過來人,大鳳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過來人,因此,並不怎麼覺得很害羞。 “王大江那死鬼樣子,把我接受不了!”大鳳鄙夷她媽。“侍候兩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做那種事放得開麼?總是死不要臉!” “習慣成自然。”我媽說。“不管他們那些,你以後與牛娃子,好好過日子,媽就放寬心!” 等我爸與牛娃子背第二捆到家,我們剛剁完前兩捆,太陽已爬上了西山頂。 天氣變好,供電線路被供電局搶修通暢,供電恢復正常,我家的熱水器也能正常工作。 我爸進房間拿衣服,請牛娃子去衛生間洗澡好換。我媽與大鳳進廚房做飯。 出來,我爸讓我們收傢伙,把剁好的柴火,抱回屋裡碼好,院子裡的明天再剁。 大白鵝曉得享福,活動了一下午,就自動回到了廚房裡,在水盆裡吃穀子。 我們進暖房,我從爐子口上拎開水壺倒水,好讓我的三個美姐洗臉洗手。 “暢!”王瑤吩咐。“去我們的房間,把抹手的香香拿來!” “老弟快去!”鄔彤彤跟著催。 “是要抹香。”三丫頭望我笑。“姐們抹美點,好讓你愛不贏!” 假如一個人娶三個媳婦,都吩咐男人做這做那,怎麼能分身有術? 我拿來香香,三個美姐抹臉抹手。 “暢!”王瑤笑起來,大白鵝要看得不下蛋。“過來聞聞,香不香?” “香狗屁!”鄔彤彤打趣笑。 “姐最香!”三丫頭笑得天老爺看了不下雪,太陽只停留在東山崗上。 都香,香雪海。 我想應該是的。 長大後我們村有個叔伯小佬,幾人沒事在一起誇天說到女人,他說男人能娶到一個美麗漂亮的老婆,看著就能當飯吃,養在家裡不做事都可得。 我們都忍不住好笑。 我看我爸就是的,我媽美漂亮,被他寵上了天,買摩托買汽車讓她開,走到哪裡都是風景。 “姐!我也要抹香!”王靜就曉得臭美,嚷著抹香香。 王瑤用手指挖兩坨,一半臉上抹點一坨,然後用手掌給她抹全臉:快去送你暢哥聞,好香! 小丫頭信以為真,跑到我跟前來,揚著臉:暢哥快聞,我身上好香! 我彎腰捧著她的笑臉,用鼻子頭蹭了蹭:是做梔子花香! 三美姐抹完香,我們湧進暖房。 鄔彤彤拿牌:“三姐老妹!我們三姐妹玩下牌。” 三個人圍坐在桌前玩牌,學大人鬥地主。 “打幾大?”三丫頭問鄔彤彤與王瑤。 “五塊!”鄔彤彤身上有錢,上回敲榨老鷹爪子他們的五百多塊錢,沒用多少。 “五塊就五塊!”三丫頭手上也有錢,我們找狗子驚馬要的錢,在她手上。 “我不搞!”王瑤笑。“三姐彤彤姐手上都有公款,得把點我做本錢!” “行!給你一百。”鄔彤彤起身,從吊竿上拿外衣,由衣袋裡拿錢。 “美姐!”我說。“暴霞目標,不怕我爸媽追問呀?馬上要吃飯了,玩下子來麼事錢!” “對,留著做小金庫。”鄔彤彤重新掛好衣服,一臉笑。“將來我們四個人要在一起,好慢慢積少成多。” “呀!你們也玩牌?”牛娃子洗完澡進來,見我們玩牌,有點驚訝。“打幾大的?” “哥!”三丫頭笑。“我們好玩,不來錢。” “是不能來錢。”牛娃子說。“學會了賭很要命!” 一盤還沒打完,大鳳端著湯鍋推門進來:“你們還玩牌,趕緊收傢伙,清桌子好吃飯!傳!快拿掉水壺。” 牛娃子拿下爐口上的水壺,把湯鍋放在上面煮:“傳!我媽說了,你要是不想回,就留在這裡,跟我們一起過年。” “鳳!在你跟前,我捨得走呀?”牛娃子笑。 “那我跟我媽說。”大鳳很高興,滿眼溫柔。“你一個人回去太孤單,我還有點不放心!”轉向我們。“三!弄碗筷!我爸呢?” “在洗澡。”牛娃子望著大鳳不眨眼,恨不得摟進懷裡親幾口。 “饞相!”鄔彤彤嘴同我耳朵小聲說。“原來男人欠女人,是這種模樣!” 我捏了一下鄔彤彤的手,去洗臉架上拿水盆毛巾,由水壺裡倒水,抹乾淨小桌子。 “我去瞧我媽做的飯。”王靜要衣服穿好,打門往外跑。 “暢暢!”牛娃子喊我。“聽說你很有勁,我倆掰手腕試試!” “哥!你掰不我暢贏!”王瑤說。“我暢有仙傳神力!” “我還不信邪!”牛娃子伸手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大票子,往桌上啪的一拍。“暢暢要掰贏了我,這一百塊錢是獎勵!” “暢暢!掰!”三丫頭拿碗筷進來,見狀慫恿。 “哥!你可別後悔!”我笑著說。 “一百塊錢,後個麼悔!”牛娃子笑,手拐撐在小桌上。“快來!” 他是大人個頭高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