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夫是累,得吃苦。 我起身拉鄔彤彤,要她起來歇歇。 鄔彤彤不肯,她急於求成,要一口吃個胖子。 王瑤好笑她:乾脆不要上學,天天跟著我媽練功。 我媽與三丫頭擇菜,準備做飯吃。我看著三丫頭與我媽在一塊,有說有笑的,很有點像婆媳。 王靜表現了一回,大概也是累了,停下來跑到水管處洗完小手,去我媽跟前的菜籃子,找條黃瓜洗著吃,她連啃幾嘴吐到地上,把三隻大白鵝啄,自己才吃。 三丫頭向我招手:“暢暢!過姐身邊來!” “三!”我媽說三丫頭。“你真要跟我暢暢,這輩子不嫁人?” “媽!我捨不得您!”三丫頭偏頭吧了我媽一嘴。“更捨不得暢暢!” “你比你大姐二姐都漂亮。”我媽說。“在學校就有伢喜歡你吧!” “有,還偷著給我遞情書!”三丫頭笑。“媽!寫的才肉麻,我生氣還他去了!” “姐!”王瑤傍著我發笑。“讀著什麼感覺?” “芳心亂跳!”三丫頭有點臉紅。“真服了男生,那句子也敢寫?” “你拒絕了人家,那伢沒怎麼的?”我媽問。 “班長漂亮美麗的女生多得很。”三丫頭說。“他再去追別人唄!反我的心裡全是我暢暢,人中的小小龍!” “你跟我老弟合適麼?”鄔彤彤白眼。“人家十五六歲上高中,你十五六歲還在上初三!\u0027” “要你管我?”三丫頭瞪鄔彤彤。“我讀完高中就二十餘歲,正好與我暢暢就能完婚生孩子,能做媽!” “你當初讀書是有些遲。”我媽說三丫頭。“那是你爸媽的錯,不是你的過錯。不過呢書讀大點也好,省得人小吃虧!” 擇完菜三丫頭拿到水管處洗,我媽進廚房去淘米蒸飯。 “老弟走!”鄔彤彤把我與王瑤一拉,瞅一眼三丫頭。“我們去房間看書!” 我們來到我的房間,都脫鞋爬上床坐著看書。王靜也脫掉鞋子蹦上來,當真她身輕如燕。 “姐!暢哥!”王靜上床來說。“你們再誰也打不贏我!” “我一腳把你踹下床去!”鄔彤彤腳一伸。“你個小丫頭怕不怕?” “不怕!”王靜怒瞪著鄔彤彤。“當心我把你打下床去!” 王靜“卟嗵\u0027”跳下床:“暢哥!我也愛你!我不跟彤彤姐玩!” 說完,她跑了出去。 “小伢不經玩!”鄔彤彤好笑。“說假的還當成真的。” 我白了鄔彤彤一眼,讀英語默記單詞。 鄔彤彤衝我吐下舌頭:“白眼我更喜歡你!” 王瑤咯咯笑,問鄔彤彤:我打她喜不喜歡? 鄔彤彤遭逼著我:捨得打嗎? 打她我是不捨得,乾媽的女子寶,我下不了手。 一會王靜跑進來喊吃飯。 我們仨放下書本出去到客廳,碗筷飯菜都巴擺在桌上。 我媽讓我們坐下吃飯,眼著鄔彤彤:“彤彤!你再打不過靜靜?” “媽!”鄔彤彤眼看王靜。“她跑得快,滑得像泥鰍!” “唔!”王靜衝鄔彤彤吐舌頭,舌頭還能吊老長。 三丫頭說:王靜將來真能做武打冠軍。 我媽笑看三丫頭直搖頭:她教的三把兩式,能防身就不錯!當年她跟萬春紅學武,玩性大沒學到多少。 萬春紅還曉得不少,不知師從何人?問我媽她也不曉得。 不過,那萬家縱深的大門樓子,還有餵馬,上馬大圓石,對我印象深刻。 我媽說,聽我爸講,過去我姓郭的是大地主,也有餵馬,上馬石,騎馬上光山縣,馬不喝別姓田裡的水。郭景公,郭鳳翔,也很赫赫有名! 我們問那多土地是怎麼來的? 我媽說那說起來就話長,得從祖字輩郭景公以上的老祖宗說起,我爸曉得,族譜上有記載。 一個家族的興哀榮盛,總有根可傳。 後來據我爸說,我們郭氏家族當年富可敵國,可就是人丁不旺,從景字輩往下,獨傳了九代,差點傳脫了種。 我們老先人著急,急病亂投醫,請了許多陰陽先生看墳山,相中了一塊“蒜瓣子地”,娶了個吳氏老太太,一下子生了七個兒子,兩個姑娘,我們郭氏家族自此人丁興旺,財源滾滾。 是的,每年清明節上公墳,老山裡頭,附的山頭山凹,處處都有,人手得分派幾班。家族的七門,年年傳著唱皮影戲祭祖,熱鬧非凡。 我媽說有人才有勢,沒人富有也沒用,祖上獨傳九個苗苗,遠去的山地都被別姓人家,慢慢佔走。後來不是發七個兒子,這鄉灣附近的山地田產都保不住。為麼事人家都要養兒子?有兒子才冇根,家族才能得傳,斷不了。 “媽!”王瑤反駁。“這世上光有兒子,沒人養姑娘,一樣要斷子絕孫,不得傳!” “狗屁!”我媽說。“人家生了姑娘,未必都弄死丟掉?還不是一樣心肝兒肉的疼大!比方你,媽與你爸,不疼你當寶?”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