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那年輕道士衝著楚休一拱手道:“北域,三清殿,方逸真。”
楚休也同樣拱手道:“東域,楚休。”
打完之後,報過姓名,兩個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楚休之前只是在東域名聲大,隨著他聯手天魔宮覆滅極樂魔宮,他在大羅天的名聲,絕對要比他想象的更高。
而方逸真的名字楚休雖然沒聽說過,但只要聽到三清殿這個名字,楚休便知道,對方這種實力絕對是很正常的。
道門至尊三清殿,甚至可以說是大羅天第一大派都不為過。
所以三清殿出身的年輕弟子,能展露出半步武仙境界的修為,這不奇怪,哪怕現在跳出一個武仙來,楚休都不奇怪。
方逸真施施然的離去,楚休則是繼續在原地守株待人。
這幾天楚休的收穫還可以,令牌已經積攢到一百餘個了,不過想要穩妥的進入大羅神宮修行,這個數字恐怕還要上漲數倍才勉強能夠。
此時在中州的另外一段,鬼魅的寺廟當中,劍氣縱橫,直接無差別將視野範圍內所有的存在全部絞殺,連躲藏在最深處的妖鬼都也已經化作了魂晶。
幻境散去,露出來的卻是一個身穿綠袍,手持綠色長劍的武者,正是昔日敗在楚休手中的那凌天劍尊的傳人宇文復。
宇文復此人還算是知恥而後勇,自從上次在凌霄宗敗在楚休手中之後,他可沒有臉回到自己師父身邊,而是立刻開始閉關苦修,直到大羅神宮提前開啟的訊息傳來,他這才出關。
“宇文兄的實力又有所精進啊,看來這中州內的妖邪鬼物,是難不住你了。”
一名身材微胖,穿著錦袍,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中年武者在一旁恭維著。
這人乃是南域神機門的門主司空潭,不算是大派,只能算是中等門派。
本來像是司空潭這種有家有業的武者很少會來中州這地方碰運氣,但他正值壯年,此生卻是不甘心這般放棄,所以便來到這裡賭一局。
宇文復沉聲道:“算不得什麼,這些只是最弱的妖鬼,只要不被眼前的幻象矇蔽,閉著眼睛胡亂殺,都能夠將其斬殺。
我師父說過,真正可怕的妖鬼,不找出他的真身所在,哪怕你是武仙,也殺不掉對方。
亦幻亦真,那種級別的妖鬼所影響的,可是你的心境,而不是這種單純的幻境。”
司空潭搖搖頭道:“遇到這種級別的妖鬼,我等只能逃命,也只有像宇文兄這樣的存在,才能夠與之一戰。
對了宇文兄,進來之前你讓我注意一下那楚休的動靜,如今我已經找到他在哪裡了。”
宇文復立刻問道:“那楚休人在何處?”
司空潭面色有些古怪道:“那楚休如今守在中州外圍和腹地之間的一處峽谷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過地方了。”
“他在那裡幹什麼?”
“打劫。”
“打劫?”
司空潭點了點頭道:“就是打劫,那處峽谷是前往中州腹地的必經之路之一,他攔在那裡,已經劫了不少武者身上的令牌和魂晶了。”
宇文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沉之色:“那楚休倒是好算計,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楚休如此張狂霸道,他還真以為,這中州是他家開的了?”
司空潭小心翼翼道:“宇文兄,你當真要對那楚休動手?
不是我漲他人志氣,而是那楚休可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啊。
就在不久前,此子跟天魔宮聯手,滅掉了極樂魔宮,那可是敢跟武仙強者動刀子的狠人。
大羅神宮爭奪兇險無比,說不定到了最後,我們沒動手,那楚休就被其他人或者是妖鬼給幹掉了。”
宇文復冷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們把那楚休抬的太高了。
當時主要出手的是天魔宮‘遮天魔手’袁空城這位武仙強者,跟他楚休有什麼關係?他只不過是在暗中挑唆南域那幫耳根子軟的小勢力當炮灰而以,只會玩弄那些陰謀詭計!
我凌天劍尊一脈算不得正道,我師父更沒教過我什麼叫做忍讓!
他只是告訴過我,自己失去的一切,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要靠著自己手中的劍拿回來。
這個仇,我會自己去報的,其他人殺了楚休,廢了楚休,又與我何干?”
司空潭忍不住揉了揉腦袋,是不是用劍的傢伙都這麼偏執?腦子裡面都修煉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