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家的外罡境武者面色驟然一變,其實他來之前便已經擔心過羅家的背後是不是有那一位。
畢竟現在誰都知道,那一位在建州府簡直就是說一不二,羅家只不過是那位麾下的一條狗而已。
現在這隻狗忽然跑出來亂咬人,到底是不是那一位吩咐的他們也說不準。
其實投靠楚休倒也沒什麼,如果他們也在建州府的話,他們也會選擇投靠楚休的。
但眼下楚休還管不到他們,他們又憑什麼把孝敬都給楚休?
身為關中之地的武林勢力,孝敬打點一下上面的巡察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們只會把這些東西給直管他們的巡察使,而不是給其他地方的巡察使,哪怕他楚休的名氣再大,也管不到他們,手伸的那麼長,等他楚休當上掌刑官那一天再說吧!
那名張家的武者想明白了厲害關係,他直接冷哼了一聲道:“不知所謂!我管你羅家是為了誰辦事,規矩就是規矩,你們羅家的店從今天開始就給我從辰州府內消失!”
羅家老祖一揮手,直接道:“給我打!”
話音落下,當即便有幾十名羅家的武者從店鋪當中跑出來,對著張家的人便開始動手。
這一幕羅家老祖早就已經料到了,不動用一點手段,這幫人哪裡會那麼老實便臣服楚休?
甚至昔日他們都有些對楚休不服氣,還是在楚休那狠辣的手段之下,這才選擇屈服的。
而今楚休雖然實力和名聲都有了,但他畢竟還不是掌刑官,手伸的那麼長,其他州府的勢力當然不會不滿。
羅家的實力要比張家的這些武者都強上幾分,半刻鐘下來張家的人便已經支撐不住了,只得退走。
一眾張家的人狼狽離開,其中一名弟子問道:“家主,現在該怎麼辦?”
張家那名外罡境的家主冷哼道:“怎麼辦?當然是去找姜濤然大人了。
咱們張家這些年可是沒少給往巡察使堂口裡面送東西,現在那羅家越界了,他不管誰管?
他要是管不了,那我們便直接認慫,大部分把家族內一部分的收益交給楚休,換個平安!”
你一個巡察使若是連自己手下的勢力都庇護不住,讓其他人亂伸手,我們又憑什麼給你這麼多孝敬?
此時辰州府的巡察使堂口內,姜濤然正好也在此地,盤算著自己這個月的收益是多少。
姜濤然為人小心油滑,之前他麾下只有一個州府,在關西之地的這些巡察使當中實力算是比較弱的。
但他卻是透過衛寒山和楚休之間的鬥爭,分走了衛寒山的一個州府,其手段也算是犀利了。
就在這時,他手下的人彙報說張家家主求見。
“讓他進來吧。”姜濤然淡淡道。
辰州府之前乃是衛寒山的底盤,但姜濤然接手之後卻是並沒有什麼障礙。
關西之地有關西之地的規矩在,以往大家可都是按照規矩來行事的,基本上沒有人像楚休那般,非要搞出一些事情來。
所以姜濤然在接手辰州府時也是順利的很,對於當地的這些大族世家來說,他們只不過是是換一個人孝敬而已。
不過等張家家主進來之後,姜濤然卻是一皺眉道:“張家主,你這是跟誰動手了?怎麼弄的這般狼狽?
本官雖然是辰州府的巡察使,但你們這些家族的紛爭我卻是不能插手的,你這次怕是找錯人了。”
姜濤然還以為張家家主來找他是因為辰州府內部的一些鬥爭,所以這才想要來找他撐腰呢,不過這種事情姜濤然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他身為巡察使,天生可就是跟這些人對立的,州府裡面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的矛盾越深他才越好管理,相反他們若是團結一致,那才麻煩呢。
張家家主連忙道:“不是我們辰州府的事情,而是建州府羅家,還有那楚休!他們不講規矩!大人,你這次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說著,張家家主便將事情的經過都給姜濤然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姜濤然的面色頓時一變,他猛的一拍桌子厲喝道:“楚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上次魏九端剋扣了他應得的獎勵,還有九原衛家的挑釁他們都看到了,不過那時候他們都是看熱鬧去了。
結果這才沒過幾天,這楚休竟然發瘋到跑來動自己的利益,他楚休到底想要幹什麼?自己可是沒招惹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