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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慈手中的降魔杵乃是大光明寺的秘傳神兵,已經傳承了數千年之久,結果現在,卻是在楚休的破陣子之下一刀兩斷。
虛慈本身更是被這一刀所斬飛,縱然他在關鍵時刻反應了過來,及時防禦,不過卻也遲了一些,導致那股鋒銳的刀芒入體,切割著他的經脈,讓他的面色有些發白。
楚休挑了挑眉毛道:“虛慈大師的實力果真不凡,這樣都能夠反應過來。”
楚休這句話並不是在調侃,而是在說真的。
方才他那一連串的攻勢,幾乎是走一步算十步。
虛慈若是沒有發現聽春雨的破綻,破陣子有可能直接將他重創。
而虛慈就算是發現了聽春雨的破綻,那在他驚駭之下,心神失手,一樣能夠將他重創。
但沒想到虛慈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他發現了聽春雨的破陣,並且也心神失守了,但在心神失守的同時,卻是用最大的速度反應過來,其心境沉穩,可見一斑。
虛慈強行壓制著自己體內的傷勢,他看向楚休的目光已經是充滿了忌憚之色。
方才那一連串的攻勢步步兇險,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種感覺,楚休這些東西,好像並不是常見的武道路數,甚至讓他都有一種不習慣的感覺。
口誦一聲佛號,虛慈長袖當中,一串佛珠浮現。
那佛珠彷彿是用血玉雕琢而成的,通體都是一片晶瑩的血紅之色,上面還刻滿了各種各樣的梵文,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息,但卻不同於佛門那股恢宏神聖的力量,竟然有一些暴虐兇殘的感覺。
楚休挑了挑眉毛道:“大光明寺果然是財大氣粗,這神兵竟然一件連著一件,還都是極品,所幸我這身家倒也不差。”
說著,楚休左手聽春雨,右手持破陣子,互相敲了一下,瞬間刀吟震盪,魔氣嘶吼。
最開始楚休是想要將破陣子和聽春雨融合,看看能不能造就出一柄更強的魔兵來。
不過後來他準備先發制人,所以便沒有耽擱,直接便來突襲大光明寺了。
這時候魏書涯抽空看到了那佛珠,他的面色微微變了變道:“小心!
那是昔日佛道叛僧‘血佛陀’所留下的佛珠。
對方乃是大光明寺的叛徒,質疑佛祖,甚至自封為佛,乃是一個瘋子狂徒,一夜之間將大光明寺三大禪堂和六大武院的首座殺了七個,叛出大光明寺,最後被大光明寺聯手須菩提禪院誅殺。
這東西邪性的很,據說是他在自己活著的時候便凝練舍利子,最後硬生生挖出自己的舍利子所煉製的,威能十分邪異,不是尋常神兵能比的。”
挖出自己的舍利子來煉製兵器?倒是個狠人。
楚休冷笑道:“虛慈大師,你拿你們佛宗叛徒的兵器來作為底牌,昔日死看在他手中那些佛門前輩,他們又會怎麼想?”
虛慈沉聲道:“有罪的是人,而不是兵器。
昔日血佛陀殺我大光明寺諸多前輩高僧,今日它所留下的兵器幫我大光明寺渡劫,也算是償還因果了。”
楚休冷笑道:“虛偽!昔日你大光明寺封禁我聖教的無根聖火時,便說那是罪惡根源,魔性深重。
現在換成了你們,便是償還因果,物盡其用了?”
虛慈沒有說話,他口誦了一聲佛號,佛光灌注到那血色佛珠之內,瞬間便在其身前演化出了一片的汪洋血海來!
一尊血色佛陀從其中升騰而起,周身散發著猙獰的血色光芒,但面容卻是安寧祥和,法相威嚴,這幅場景簡直詭異至極。
看著那血色佛陀升起,虛慈的面色也是有些難看。
一個是因為他如今重創,強行催動這邪物,有些反噬,還有就是,這血佛陀代表著他們大光明寺一段屈辱的歷史,結果現在,他被逼無奈,卻要用這段屈辱歷史之下的東西來禦敵。
雖然他口中說著是償還因果,但實際上心裡卻還是有些彆扭的。
血色佛陀身後佛光籠罩,但卻是血色的佛光。
下一刻,血色佛陀開口誦經,那是一股極其詭異的聲音,猶如上古魔神的呢喃一般,簡直是如同魔音貫耳,響徹在楚休的腦海當中。
“雕蟲小技!”
楚休冷哼了一聲,天子望氣術的靈覺被他提升到了極致,那些所謂的魔音在天子望氣術的力量之下,被破解分割成了一個個精神力的音符,不過是一種蠱惑人心的元神秘法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