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沉聲道:“我修不死禪,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生機其實已經所剩無多了。
浮圖塔內蘊養著一尊憂曇婆羅,萬年都沒還沒有盛開,到時候,我會自己的剩餘生機做為養料,刺激憂曇婆羅提前盛開,綻放那一瞬間的璀璨。”
羅摩淡淡道:“須菩提寶樹的力量我沒辦法掌控,但卻可以用燃燒元神為代價,強行掌控。
至於我能掌控多長時間,那就看最後經是我先撐不住,還是楚休他們先撐不住了。”
論及底蘊,其實須菩提禪院要比大光明寺強。
這個底蘊是指時間上的底蘊。
憂曇婆羅是傳說中的上古神花,佛陀拈花一笑,所拈的這朵花,便是憂曇婆羅。
據說憂曇婆羅盛開之時將會綻放出無比璀璨的強大威能來,庇護佛國淨土。
但可惜須菩提禪院蘊養了這朵花一萬年,付出了無數天材地寶為其提供力量,卻也沒能將其蘊養到盛開。
至於須菩提寶樹,據說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佛門頂尖大宗門天羅寶剎那裡。
須菩提寶樹本來就是天羅寶剎的傳承至寶,不過這東西無法移動帶走,所以並沒有被帶入到大羅天中。
結果須菩提寶樹在上古大劫中竟然也只是稍微有些損傷,並沒有徹底枯萎,被須菩提禪院的祖師發現後,精心修復了起來,甚至須菩提禪院這個名字,便是來源於這棵寶樹。
不空和尚跟羅摩二人,也幾乎是將須菩提禪院的最強底牌都給用上了,哪怕楚休再強,他們有了防備,也不會像大光明寺那樣,被人突然滅門。
蕭摩訶忍不住道:“那我呢?”
羅摩拍了拍蕭摩訶的肩膀道:“當然是用來儲存我須菩提禪院最後一絲傳承用的。
既然是搏命,那怎麼肯能有絕對的勝負?我們輸了,你便是下一任須菩提禪院的方丈。”
蕭摩訶一聽,立刻便要站起來說些什麼,但卻被羅摩給按了回去。
他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歷來一個宗門到了生死危機的關鍵時刻,只有強者去拼命的,你何時見過讓弱者去拼命的?那不是拼命,是去送死。
一個位置有一個位置應該做的事情,我是方丈,到了這種關頭,拼命應該是我來做的。
當初我如此年輕便座上方丈的位置,諸位師門長輩無人反對,那是他們的信任。
而現在,我也要讓他們看到,他們,並沒有信錯人。”
羅摩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哪怕昔日他年輕時,也是如此。
今日他對蕭摩訶說了這麼多,蕭摩訶頓時便明白他的決心了。
須菩提禪院的人以為楚休在解決完大光明寺的人就會對他們動手,實際上現在楚休正在崑崙山上恢復力量。
法天象地這種神通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那種消耗已經逼近楚休的本源了,甚至只要楚休再多動用一息的時間,就會消耗到他的本源。
用了差不多十天的時間,楚休這才自身的力量給修補回來。
須菩提禪院那邊,楚休並沒有著急動手,雖然訊息傳出去了,不過真正動手還需要有萬全的準備才行,畢竟須菩提禪院的實力要比大光明寺更強一截,現在他的身份既然都已經透露出去了,那下一次動手便要光明正大的強攻了,突襲已經無用。
其實楚休弄的這麼高調,公然宣佈要覆滅大光明寺和須菩提禪院,還讓北燕直接滅佛,並不是他對那幫和尚真的恨之入骨了,其實他也想要利用大勢,逼須菩提禪院撤走,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南蠻之地了。
當然這個只是最好的設想,須菩提禪院,多半還是不會走的。
這種傳承了萬年的大派,自有其尊嚴底線在,不是尋常的小宗門,隨波逐流,只會見風使舵。
所以須菩提禪院不走,他這邊的準備就必須要全一些,必須一戰功成才行。
楚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破陣子跟聽春雨熔鍊在一起。
其實楚休並不會煉器。
但按照陸江河所說,先天之物跟先天之物都是有反應的,只要扔進去就好了。
雖然他上次胡說八道的層面居多,不過管用就行。
楚休來到無根聖火那裡,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手中的聽春雨跟破陣子全都扔進其中。
一瞬間,炙熱的無根聖火便將兩把刀全部包裹。
破陣子在無根聖火中沒有絲毫的變化,聽春雨卻是開始融化著,化作鐵水融入破陣子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