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庭江湖經驗少,容易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但任千里卻是老江湖了,並且在朝廷廟堂之上歷練,與人勾心鬥角,他的心機可不少。
眼下這種情況他已經明顯看出有些不對來了,這種時候最好還是看熱鬧為妙,儘量不要摻合到其中。
眼看著楚休又向著自己望來,白寒天當即便道:“諸位,壽辰結束,老祖準備要傳授小輩武功,諸位也請回吧。”
楚休卻是並沒有走,他反而向前一步踏出,笑了笑道:“著什麼急嘛,我說了,只要讓我見一見白老前輩,我立刻便離開。”
“楚休!你這是在故意找事情!”
話音落下,白寒天一揮手,立刻便有大批極北飄雪城的弟子湧出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楚休等人。
這些人有些正在準備啟動陣法的,還有些手中則是拿著弓弩對著楚休等人。
尋常的弓弩自然是無法對付武道宗師的,他們手中的弓弩都是特製的,上面銘刻有符文,雖然說單個的弓弩,武道宗師境的強者輕易就可以擊碎或者是閃避,但眼下上千支弓弩箭矢齊射,威能還是很驚人的。
看到這一幕,龐虎和梅輕憐都是一臉的警惕之色,站到了楚休的身旁,但此時楚休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來參加極北飄雪城老祖的壽辰,楚休一直都感覺有些怪異。
其他人或許都是來習慣了,他們還感覺很正常,但楚休這次來卻是感覺很彆扭。
直到白無忌給他暗中傳遞訊息,楚休的心中這才有著一個隱約的猜測。
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還需要楚休去驗證才行。
他猜對了,極北飄雪城可就要倒大黴了,萬一他若是猜錯了,那可能就要面對真火煉神境的強者追殺。
面對真火煉神境的強者楚休自然是不敢硬抗的,只不過昔日面對羅神君時他都撐過來了,此時面對一個老邁的真火煉神境強者,他自然也有著逃離的把握。
只不過眼下看來,他估計是沒有跟真火煉神境強者交手的機會了。
楚休在這裡鬧的這般厲害,結果極北飄雪城那位老祖卻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這位要麼就是隱忍到了極致,要麼就是這其中有鬼!
白寒天越是遮掩,便越是顯得他有些色厲內荏。
天魔舞被楚休拿在手中,他直接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我這就是在直接找事情!
白寒天,陛下讓我來跟你講條件,那是給你臉面,結果你卻給臉不要臉,那也就別怪我下手狠辣了!”
原本楚休在這裡鬧事還真沒找到個藉口,本來他是準備拿昔日的恩怨當藉口的,不過正好想到了項隆一事,他便將其給直接說了出來。
這句話的效果很好,之前還有一些跟極北飄雪城有些交情的勢力準備插手,不過一聽到楚休的話,他們卻是立刻便熄了這心思。
如果這件事情是楚休自己的決定,自己在這裡搞事情,那他們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手。
但眼下卻是牽扯到了北燕朝廷,這不得不讓他們謹慎起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隨便插手的好。
白寒天聽到楚休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對他白家不依不饒的,他此時也是有些後悔。
之前楚休都已經跟他說了,朝廷要在極北之地駐軍,主要防的並不是他極北飄雪城,而是大光明寺。
但那樣一來,極北飄雪城也要受到一些限制,外加他怕影響到極北飄雪城的名聲,被江湖人認為是他怕了楚休,怕了朝廷,便一時之間沒有答應。
結果誰承想,這楚休竟然瘋到直接在極北飄雪城內搞事情。
無奈之下,白寒天將目光望向白家老祖閉關的屋內,大門再次開啟,一股屬於真火煉神境的強大威壓轟然降臨,比之前還要狂暴數倍。
“小輩大膽!我極北飄雪城又豈是你能夠隨意撒野的地方?
念在你是朝廷中人的份上,老朽放你一條生路,還不快滾!”
這時楚休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放我一條生路?抱歉,我這個人死心眼兒,生路不喜歡走,卻偏偏喜歡走死路!”
話音落下,楚休手中的天魔舞直接斬落,帶著滔天的魔氣跟血煞之氣爆發而出,這一刀魔性深重,其恐怖的氣息甚至讓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心中震顫。
而且最讓人驚駭的是,楚休這一刀竟然是直面白家老祖那閉關隱修的門戶而來,他這是要幹什麼?膨脹過頭了準備挑戰真火煉神境的強者?
雖然的在場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