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估算,我這麼說有錯?”
楚休搖搖頭道:“我是帶著誠意來的,現在看來,任將軍你卻是沒什麼誠意。”
任千里的手把玩著茶杯,淡淡道:“楚大人,我也給你交一個底,大悲賦現在不在我手中,而在我師父手中。
陳金庭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你上次當眾教訓了陳金庭一頓,這本來沒什麼。
你雖然跟陳金庭輩份一樣,年齡差不多,但實力卻是足以當得上是他的前輩了,理所應當,所以我後來也並沒有找你的麻煩。
但是!
師父他老人家卻是對你很不爽。
你也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對於一些力量權勢之類的東西也就看的淡了,但反之對於面子看的卻是比誰都重。
你教訓師弟,就是墮了師父他老人家的面子,所以你若是能前往空山谷,當眾給師父叩首道歉,認個輸,服個軟,把這個面子還回去,一部大悲賦而已,說不定什麼都東西都不用交換,師父他直接就給你了。
但反之,你若是不想給師父這個面子,那就把你這幾部佛門功法都拿出來,我自己去師父那裡周旋,無論是勸還是騙,反正最後肯定能把功法給你弄出來。”
說完之後,任千里施施然的喝了一口酒,一副有恃無恐的神色。
其實他這真不是在故意折辱楚休,他還更希望楚休選擇後者,那樣他還能得到幾部至強的佛門功法呢。
極北飄雪城一事過後,方金吾的確是氣的夠嗆。
論及江湖地位,方金吾絕對是北燕最老的一批人,乃是跟極北飄雪城老祖一個輩份的存在。
再加上他乃是散修出身,又沒有魔道的身份,所以北燕武林都很給他面子,就連大光明寺的一院首座都是如此。
當然這個一院首座指的只是六大武院,而不是三大禪堂。
就好像任千里所說的,老人家這麼大的年紀了,他也不像極北飄雪城老祖那般貪生怕死,權勢名利包括再進一步的力量都已經不看重了,唯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名聲。
這一次楚休當眾折辱陳金庭,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的確是讓方金吾很生氣。
而方金吾也沒有老糊塗到為了這點事情就跑來找楚休麻煩的地步,所以他本來都已經打算不了了之了。
但現在楚休若是主動送上門來,那方金吾會給他好臉色看,才叫奇怪呢。
楚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冷色:“那就是說,這件事情沒得談嘍?”
人的想法都會隨著地位而發生一些變化,就好像現在的楚休這般。
若是他昔日弱小之時,為了大悲賦這種級別的功法,叩首道歉算什麼?一跪就能換來絕世神功,江湖上想跪的怕是不計其數。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江湖上敢拍著胸脯說出這句話的人不計其數,但到了關鍵時刻,該跪還是要跪的。
黃金可沒有命重要,也沒有前程重要。
但現在楚休卻不是以前的楚休了,江湖年輕一代,他跟張承禎一正一魔,乃是遠超同齡人的驚豔之輩,一路走來,死在楚休手中的武道宗師不計其數,說句狂妄點的話,他也是能夠隻手攪動一方風雲的人物。
所以現在,哪怕明知道跪下便能得到自己想要東西,但楚休,卻是不想跪!
眼看著雙方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一直都在埋頭吃著那盤香蕉的項武抬起頭來,對任千里道:“我說老任,大家各讓一步算了,你換個別那麼苛刻的條件,就當給我一個面子。”
任千里站起來,淡淡道:“侯爺,你的面子我已經給了,要不然今天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但條件卻是真的不能換,師父他老人家正在氣頭上,沒有絕對的好處,我可不敢去師父他老人家哪裡說那些有的沒的。
楚大人骨頭硬氣,不願意服軟,還不願意拿出代價,那我就沒辦法了。”
說完之後,任千里直接轉身便走。
反正現在是楚休有事情求他,他可是有恃無恐的很。
項武衝著楚休一攤手道:“你看到了,可別怪我不出力,只是我的面子沒那麼好用而已。”
同為鎮國五軍中的大將軍,項武跟其他幾位大將軍的關係算不得好,畢竟他是北燕皇族的人,身份上便跟其他人有著一層隔閡。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的確是想幫楚休的,只可惜,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